紧站起来把门打开,他轻轻的冲老板点了下头,然后走了出去。
“给我拿几套书。”童贳说道,既然进了书斋,如果不带几套书出去难免会让人怀疑。
“已经准备好了。”
老板让人拿了五套书,童贳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让伙计提着和他一起出了书斋的大门,让伙计先把书在马车上。
“大人慢走。”书斋老板站在门口拱手说道。
童贳微微点了下头,随后上马车走了。
“童贳走了,咱们快跟上。”
三个监视童贳的男子看到童贳上马车走了,随后立刻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左右,童贳回到了家,从马车里下来,直接往家门里走,后面两个护卫提着那五套书跟在后面。
进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响,童贳回头看了一下,原来是其中一个护卫手中的书散落了一地,是捆书的绳子没有系结实,突然松掉了。
“对不起大人。”提出的护卫赶紧蹲下捡书。
童贳什么也没有说,准备转身继续进府,但就在他扭头的那一刹那,突然发现不远的街角处有三个人盯着他,看到他发现之后赶紧把身体转了过去。
童贳顿时起了疑心,但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转身进了府门,随后那些护卫也跟着他一起进了府。
看到童贳进府,三个监视的人才重新转回身,其中一人说道:“刚才童贳好像看到我们了。”
“看到就看到吧,街上这么多人,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在监视他?”
“以后我们还是得小心点,不能离他太近,要不然被他发现就糟了。”
三个人见童贳已经进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随即进到旁边一个烧饼摊前,每人买了两个烧饼,坐在后面一家店铺的台阶边上吃了起来。
童贳回到住处,越想越觉得刚才看到了那三个人很可疑,随即让人把管家叫来,低声对他吩咐了一番,管家走了。
那三个监视童贳的人吃完烧饼,继续坐在台阶上聊天,这时从童贳府上出来了一个下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烧饼摊前买烧饼。
趁着烧饼摊主包烧饼的时候,那个人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坐在台阶上的三个人。
“您的烧饼。”
摊主把包好的
烧饼递给那个下人,下人付钱之后拿着烧饼回去了。
过了一会,管家回去向童贳报告道:“大人,小人已经派人去看过了,那三个人脸生的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童贳想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对管家说道:“一会儿我出门,你让人盯着那三个人,看他们是否会跟在我后面,但千万不要惊动他们。”
“是。”
童贳家里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又带着护卫出门上马车走了。
“童贳又走了,快,跟上。”
看到童贳又出门了,那三个人赶紧又跟了上去,其中一人说道:“这些天他一直窝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怎么今天老是出门?”
“你管他的呢,王都头说了,只要他出来咱们就跟上。”
三个人跟在童贳的马车后面,完全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人悄悄的跟着他们。
童贳坐在马车里在街上逛了一圈,随后又回到了家。
童贳的奇怪行为把监视的三个人都搞懵了,谁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坐着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连东西都没有买,童贳这是在搞什么鬼。”其中一个人说道。
另外一个人想了一下,说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发现有人跟着他了,所以才故意在街上兜圈子。”
“这怎么可能,大街上那么多的百姓,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跟踪他的人?”先说话的人说道。
那个人说道:“那可不一定,刚才他进府门的时候可是看见我们了,我怀疑他已经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所以在故意试探我们。”
“那怎么办?”
一直没说话那个人这时说道:“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现在还不好说,咱们先不要妄下断言。这样,我跟陈河在这里继续盯着,九生你去把这个情况向王都头说一下,听听他是什么意思?”
“好。”九生应了一声走了。
童贳进府坐在前堂的椅子上,等片刻,管家来了,问道:“那三个人怎么样?”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他们一直跟在您的马超后面,应该是在监视您。”管家说道。
真的有人在监视他!
童贳的脸色阴了下来,双眼一阵乱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把他们抓来问问?”管家说道。
“不。”
童贳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派人盯着他们就是了,暂时不要去动他们。”
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如果现在就把他们抓了会惊动幕后之人,所以倒不如留着他们,暗中观察到底是谁在监视他。
管家准备离开,童贳说道:“等一下。”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管家问道。
“让盯的人小心一点,不要让他们发现了。”童贳交待道。
“是,知道了。”
管家走了以后,童贳回到自己的住处,连续写了九封信,让自己身边的九个亲信护卫,换上家丁的衣服,拿着信离开了童府。
下午,申时二刻。
陈州北门。
几十个官兵正站在城门口,盘查着进出城门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装有货物的马车,更是盘查的严格。
因为昨天晚上官兵在城里搜了一夜,也没有找到那个杀了十几个衙役的男子。
知府温据非常恼怒,除了下令继续在城中搜查之外,还加强了对进出四城门百姓的盘查,以防止那个男子逃出陈州城。
城门墙上贴着那个男子的画像,凡是要出城的百姓,都要经过官兵对照之后,确认不是之后才放行。
离着城门口有百步之远的角落处,一个穿着灰色短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肩上用扁担挑着一对箩筐的男子,正密切的注视着城门口的行动。
这人正是官兵找了一夜的那个男子,他正在寻找机会逃出城去。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队官兵换岗,这队官兵的盘查没有刚才那一对严格,男子随即挑着担子慢慢的走过去,排在准备出城百姓的身后。
因为这对官兵不像刚才那队官兵检查的那么严格,所以盘查的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轮到了男子。
“干什么的?”官兵看了他一眼问道。
“进城卖菜的,准备回家。”男子低声答道。
官兵指了一下他带着了斗笠,说道:“把斗笠拿下来。”
男子慢慢的抬手把斗笠拿了下来。
为了能混出城,男子特意把胡子刮掉了,头发也剪了一下,所以跟墙上的画像已经有了很大的出入。
不过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从五官上认出是同一个人。
官兵打量了一下男子,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端正,面便带一股英气。
“走吧。”官兵回头看了一下墙上的画像,也没细看,只是觉得没胡子应该不是,随即让开准备让男子出城。
“站住。”
就在男子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