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个樵夫进城之后,沿着街道慢慢悠悠的走着,不久他们到了官驿前面,站在门口往里打量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对面的茶社,两个人挑着柴走了进去。
“店主,你们这里可要柴?”樵甲夫问道。
“你们这柴怎么卖呀?”茶社老板走过来问道。
樵夫甲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百文两捆。”
“一百文太贵了,七十文两捆怎么样。”茶社老板还了个价。
两个樵夫相互看了一下,随后樵夫乙叹了一口气,对樵夫甲说道:“家里还等着买米下锅呢,七十文就七十文,卖了吧。”
“行,我们卖了。”
茶社老板见两个樵夫同意了,立刻叫来伙计带着他们把柴挑到后院去放下,然后才回到前堂,每人从老板那里接过了七十文钱。
“走了这么久的路有点渴了,给我们来一壶茶。”樵夫甲说道。
茶社老板让他们找桌子坐下,对伙计说道:“快去给他们上一壶茶。”
两个樵夫坐下,很快伙计把茶提上来了,同时还拿来了两个茶碗,一起放在桌上说道:“你们自己到吧。”
樵夫乙拿起茶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茶,然后端起来慢慢的喝了起来,同时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茶社里面的人。
他们左手方的桌子前坐着两个老者,其中老者甲低声问道:“你听说了吗,咱们蔡州的知府、通判、都监、团练全都被抓起来了。”
“当然知道了。”
老者乙说道:“现在四城都贴着官府的告示,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件事了。”
老者甲带着义愤填膺的语气说道:“这几个家伙这些年把我们蔡州的百姓坑苦了,现在总算遭到报应了,活该。”
这时樵夫甲突然插话道:“两位老丈,请问知府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
罪被抓起来的?”
两个老者扭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问道:“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樵夫甲不好意的笑了笑,说道:“我们两个是从城外乡下来卖柴的,才刚刚进城,一路走来只是听到说知府和通判等人都被抓了,却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被抓,所以才斗胆向两位老丈请教。”
“原来如此。”
老者甲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
“多谢,多谢。”
两个樵夫起身给两个老者行了一礼,然后指着他们那桌的两张空凳子说道:“两位老丈,不妨过来跟我们坐在一起慢慢说,你们的茶钱我们来替你们付。”
“这怎么使的?”
老者甲赶忙说道:“你们打柴卖钱养家糊口也不容易,我们怎么忍心让你们替我们付钱?”
“说的就是,我们可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老者乙也说道。
樵夫甲笑着说道:“区区几文茶钱我们还是付得起的,两位老丈请。”
两位老者也没有再推迟,站起来坐到了他们那一桌,樵夫甲把他们喝的茶碗拿过来,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茶。
老者甲说道:“今天也算你们运气遇到了我,否则你们问其他的人还真不一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又是为何?”樵夫乙问道。
老者甲说道:“因为我儿子就是蔡州府衙的差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都知道。”
“原来如此。”
樵夫乙双手抱拳,笑着说道:“那就请老丈给我们详细的说一说,我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平时很少接触到外面的消息,我们知道了也好回去跟大家说说。”
老者甲端起茶碗把茶水喝掉,用手轻轻的抹了一下嘴,双手放在桌子上,如同收书人一样坐的四平八稳,说道:“这件事还得从宿太尉来蔡州宣旨说起。”
随后,老者甲把自己从差役儿子那里听来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樵夫甲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这魏知府竟然连钦差都敢害,胆子也太大了。”
“可不是怎么的。”
老者乙说道:“他这是在蔡州当土皇帝惯了,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现在总算是遭到报应了。”
樵夫乙看了樵夫甲一眼,问道:“那宿太尉现在情况怎样了?”
“听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休息几天就能回京了。”老者甲说道。
两个樵夫又跟两个老者说了一会话,随后付了茶钱离开茶社,去官府张贴的告示前看了一下,然后依旧从南城门出来。
沿着官道走了两里多路,两个樵夫钻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树林深处,三匹战马正在低头吃草,一名身穿着将服的男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株草在把玩着打发时间。
突然,他听到有动静,赶紧站起来抽出腰刀问道:“谁?”
“大人,是我们。”
将服男子看到是两个樵夫,随既把刀收了回去,问道:“情况怎么样?”
樵夫甲把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将服男子随即说道:“走,回去向太尉报告。”
两名樵夫随即把身上穿的百姓装脱下,换回原来的军服,跟着将服男子牵着马从树林里出来,翻身上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