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心情大好。
虽然禁军前面输了两场,但只要能在最后一场压住护卫军,他就有办法说服徽宗将比试结果定为平局,挽回一些颜面。
童贯、高俅看周昂的箭术受到众人的称赞,心里很高兴,相互看了一下,同时笑了起来,然后带着得意的神采朝华榉看去。
华榉看到了两人得意的样子,暗暗冷笑了一声,心道:“先让你们高兴片刻,等一会我让你们哭。”
守箭靶的士兵将记录的环数递给宿元景,宿元景看了一下,全都是一百环,让他有点难以决断。
虽然他也看出是周昂的箭术更高一筹,但之前说好的是以环算论输赢的,现在两人环数一样,他也不好直接判薛元辉输。
与陈仲、赵俭商量了一下,宿元景走到阅兵台上面,向徽宗请示道:“陛下,两人的环数都一样,您看——”
“太师,你觉得该判谁赢啊?”徽宗看了一下蔡京问道。
蔡京说道:“回禀陛下,虽然两人的环相同,但明眼人都看的出周昂的箭术远胜薛元辉,所以这场应该判周昂胜。”
徽宗没有答复,扭头对身边的内侍说道:“去把华卿叫上来。”
内侍下去把华榉叫了上来,问道:“陛下,召臣上来有什么吩咐?”
“华卿,薛元辉与周昂的环数都一样,你看该如何评判啊?”徽宗问道。
华榉坦然说道:“陛下,这场比试当判周昂将军胜。”
徽宗眼睛一亮,他本以为华榉会说这是平局,毕竟之前规定的是以环数获胜,因此说是平局也完全是合理的,但没想到华榉居然会主动说是周昂胜,这倒让他感到意外。
“之前说的是以环数获胜,如今两人环数相同,应该是平局才动,你为何说是周昂获胜?”徽宗问道。
“虽然两人的环数相同,但薛元辉所用的瞄准时间比周昂要长的多,如果是在战场,两人同时用箭射对方,还没等薛元辉的箭射出,周昂的箭便已经射中他。所以,这场应该是周昂获胜。”
华榉这话一说出来,立刻让文武百官感到惊讶。
因为他们本来也跟徽宗一样,以为华榉会说是平局,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的认了输,实在让他们意外。
“华大人总算还有自知之明。”蔡京阴阳怪气的说道。
华榉淡然一笑,坦然自若说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怕的是明明输了还不想承认,那才丢人。太师,你说是吗?”
蔡京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气的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说的好。”
华榉的态度让石松很欣赏,看着他说道:“华大人年纪不大,但却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实在让人敬佩。不像那些阴暗奸诈,满肚子鬼胎的无耻之徒,明明是输了却不承认,还诬陷是旁人不公正,这种无耻之人枉活了六、七十岁,连条狗都不如,呸。”
蔡京在旁边气的脸都青了,可石松没有直接点他的名字,所以他也只能假装说的不是他,但心里却暗暗的恨上了石松,准备找机会参他一本,把他的兵部尚书官职免掉,免得整天在朝中看到他生气。
华榉不认识石松,不过从他身上的官员可以看出是不是一般的官员,拱手说道:“多谢大人。”
“华大人还不认识老朽吧。”
石松笑了笑,说道:“老朽兵部尚书石松。”
“原来是石尚书,晚辈有礼了。”
石松的名字华榉听说过,是忠良世家出来的武将,前半生都在与西夏、辽国作战,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敢在在朝堂上跟蔡京、童贯等人争锋相对的人。
“华大人不必客气,论官职你的官阶在老朽之上,应该老朽给你见礼才是。”石松笑着说道。
华榉心里暗自惭愧,因为石松的官职是实打实用功劳拼来的,而他的这个护卫军指挥使,还有那什么大学士、永宁候,都是靠玩手段,跟徽宗拉关系得来的,根本没法跟人家比。
“大人说笑了。”华榉不好意思的说道。
蔡京见两人说的投缘,心里很不舒服,对徽宗说道:“陛下,下面还有四场比试,还是先宣布这场的输赢吧。”
徽宗点了点头,说道:“宿卿家,宣布结果吧。”
其实,徽宗刚才就想宣布周昂获胜,只是顾及到华榉的颜面会不好看,所以才特地把他叫来问了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如果他在乎就宣布为平局,如果他能接受这场输就宣布周昂胜。
结果华榉表现的很大度,主动认输,没让他在中间为难,这份洒脱和诚实让他很高兴,也让他越发的喜爱,为自己能有这样的臣子和女婿高兴。
宿元景领命回到阅兵台下面,宣布道:“第一场箭术比试,禁军周昂胜。”
听到宣布,童贯、高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相视大笑起来。
禁军其他的将领也暗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另外四位参加比试的人,更是感觉轻松了不少,否则接下来的比试会让他们背负巨大的压力,要知道压力之下是很容易发挥失常的。
但现在,他们可以轻上阵了,只要能发挥正常水平,他们相信赢下比试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