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双刃一旦分开,不是夫妻,便是兄弟!
而天歌兄弟将其中一刃收入怀中,视若珍宝,不是我贤弟,是甚?”
之所以号称战国四公子,除了能力超强,共同的特点都是读书人,君子相交,礼仪是少不了的。称呼上极少直呼其名,今日的交锋却明枪暗棒,丝毫不谦让。
姬天歌也是一愣,之前只为做手术并未仔细观摩,下意识取出这鱼肠刃,这一看,寒光四射、锋利无比,果真极不一般,“难道这也是跨时代铬盐氧技术?”
“呵呵,信陵君,就算天歌是你贤弟,也可以是我妹婿,这没有任何冲突!周室后裔来赵国,就是为了联姻,信陵君堪称天下名士,可不要胡搅蛮缠!”
赵丹圆满平皮笑肉不笑,但眼中却偶尔闪烁着精光。
“呔!”朱亥大喝一声,作为信陵君的第一门客兼贴身护卫,根本无所顾忌,“你们将落难的姬天歌视若敝履之时,我就认下了天歌兄弟。”
赵室不要仗着人多势众,欺人太甚!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都屠了,否则,不说信陵君,连我都不答应。”
“你个浑人,不要耍无赖,我赵室对你们礼遇有加,缘何污我大赵清誉。为了证明我赵室的清白,我愿自刎明志。然,我是被你大魏逼死的!”毛遂主动护主,动辄便是舍生取义,以死相逼!
“尼玛,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愣头青吗?以死明志、名节的人,真的大有人在。”
……
漩涡中心的姬天歌看着事态的发展,慌忙起身带着一丝羞愤道:
“大王明鉴。今日上午,我在邯郸大街便遇见赵可儿与乐天,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歌愿成人之美,请大王取消天歌与赵可儿的婚约,玉成一对佳人!”
赵王丹一脸尴尬,恼怒暗骂道:“这两个贱人,也不知避着点。尼玛这是被逮个正着呀?!”
……
正在尴尬间,却见信陵君一门客叫出朱亥耳语几句,众人可以看的出朱亥表情努力抽搐,收敛着因狂喜即将炸裂面皮,装作若无其事,却给信陵君低语了几声。
却见信陵君眼睛一亮,朗声道:“姬天歌来自周室,源于极为正统的礼学,怎可接受已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女子?
赵国近年战乱不止,人口锐减,鼓励生养,加之胡风开放,胡汉通婚,导致整个赵国传统儒风几乎崩溃。
然,魏国女子恪守大周礼仪,冰清玉洁的女子大有人在。再说,赵魏一家,成为魏国女婿和赵国女婿本质是一样的!”
赵王丹顿时像吃了个苍蝇般恶心,却又不便反驳,心中狂吼:“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还尼玛本质,能一样吗?”
却见平原君起身指着信陵君的鼻子,倚老卖老:“内弟,休要胡说八道。即便赵可儿已有心仪之人,我赵室养在深闺的公主多的是。天歌来赵国的本质是联姻,并非指定某人。换一位公主便是。”
而此时,荆棘鸟刺探,也对赵王丹耳语几句,赵王丹赫然一惊。
玲珑声若蚊蝇对姬天歌仅说了三个字:“结疤了!”
姬天歌也是一愣,神农百草经名不虚传,所有百草的特性皆取自于当下,上午治疗的深可见骨创伤,已经结疤了。
水是流动的。依然刻舟求剑般,用古代的配方,配当下的药草,难怪疗效会打折扣。
……
“王叔说的对,换一位便是。既然是联姻,我们更不会乱点鸳鸯谱。环肥燕瘦,任妹婿选。”赵王丹大喜道。
“大王明鉴!我还小,过早男女之事,会伤了身子。而且,天歌正在修武,不宜破了元阳之身,不宜成婚。”姬天歌却一脸腼腆,忽的眼神一亮,
“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族兄姬旦,正统王室血脉,代我入赘赵室,可好?
哦,对了,他喜欢膘肥体壮武艺高强的女子。”
周室流亡十余人还真不能不管不问,否则,在这样一个动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年代,会背负莫须有的骂名,说不得要掉很多信仰点。
“咳咳……你族兄的事,再议!”赵王丹一脸干笑,暗骂道,“这真是个混不吝,我是看中的你,要你族兄作甚?”
平原君却捋着长须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王上的公主年方十二……”
“噗……”,姬天歌一口茶水喷出,暗骂道,“老子可没有这样的嗜好!”
“咳咳……”平原君干咳一声,继续道,“赵倩儿灵动烂漫,可许配给天歌做正室。
然,待她学艺归来,四年之后恰好年满十六,方可与天歌独立开府。”
“还是王叔老谋深算呀!这一下,天歌成了我女婿,还不是由非打即骂,拿捏的死死的?这可是名正言顺的驸马,总不能没任何表示吧?至于四年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赵王丹思忖片刻,随即笑逐颜开,“可!贤婿呀,这也成全了你修武的愿望。听说,你有张虎皮,送与外父,就当聘礼了,你也不算赘婿。”
赵王丹话说着,左右看着自己的王座,越发的觉得就是少一张虎皮!
“合着,我非要成为赵国的女婿?哪怕是名义上的?”姬天歌面色有些难看。
“打开天窗说亮话。成为一家人,赵室才能给你最大的便利和保护,而你也可在我大赵大展拳脚。”
“既如此,我便八百里加急,将魏室正值豆蔻之年的公主魏灵莺接来赵国,二女同嫁,不分大小,婚仪之后,天歌便与魏莺返回魏国回门,三年后与公主独立开府。”
姬天歌听得脸色极为难看,人家苏秦是六国拜相,难道我这要六国拜婿?倒是玲珑却隐晦的递出一个眼神,姬天歌这才做出一切由你们安排的样子。
“嘶……”平原君倒吸一口冷气,一脸嫌弃道,“咋哪都有你?赵倩儿与魏灵莺二女同嫁,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回门的事,可以放一放!”
“哈哈哈哈!”信陵君一声大笑,“回门是祖制,怎可坏了规矩?”
“大的方向已定下,细节稍后再议,我们开宴,为我爱婿接风。”
姬天歌一脸黑线,“尼玛,这白字八字居然比年轻的赵王丹矮了一辈。”
信陵君、护卫朱亥、姬天歌、平原君在左侧,对面是廉颇、乐毅、虞卿、毛遂坐右侧,赵王丹居中。
众人先是热烈的东拉西扯一些时局。
平原君问道:“大周崇尚儒道之风,而我赵国却推行胡服骑射,天歌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