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喃喃自语道:
“很小的时候,我都会盯着天发呆,天边在哪儿?天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还有一个自己?那个自己在做什么呢?
那一夜我几乎真的死了,后来又活了,感觉和另外一个世界的我融合了。醒来之后,我就拥有了以前没有的记忆,或者是封印在大脑的记忆觉醒了。”
“不管你是不是以前的你,只要君不弃,海枯石烂永相随。而且,今日我特别开心,特别满足,特别幸福……”玲珑依偎在姬天歌的肩膀。喃喃自语。
“为何?”
“那句‘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句话太霸气了,把我的心都击碎了!”
“还有那句,‘同甘共苦,生死相依!’,让我幸福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就像平静的湖水中,投进了一颗大石头,惊涛骇浪让我晕眩。
以前是主仆,生死相依是本分……现在多了一种惆怅……悸动……还有忐忑。”
......
姬天歌情不自禁,轻的像是怕打破这种宁静。
“唔……公子......发乎情,止乎礼。”
黑妮警觉的看向鹿皮短衣内游弋的异动,毛茸茸的爪子立刻扑上来,
“嚎呜……”
低吟警告着,似乎在宣布领地的主权。
一张蠢萌的虎脸出现在二人之间,似乎有些好奇,呜呜低吟着……
玲珑的余光看见眼前的黑妮,更加羞不可抑。
“不要了……黑妮看着呢……”
颤栗的声音如风中无助飘扬的蒲柳,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满园的百花清新向小院弥漫。
……
“我不想带面具了,处处让别人看轻我!”
“戴着吧!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只要你不难堪,难堪的便是别人。”
“我是怕你难堪!领个巨丑的女人招摇过市!”
“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你是想把我雪藏起来?”
“明日出门,不仅要戴上面具,而且还要用兽皮把你这盈盈一握的纤腰束起,最好变成水桶腰。”
“嘤嘤,公子为何要让玲珑装束的如此不堪?”
“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完全是纯洁之美的精灵。这是一个豺狼遍布的时代,也是一个文明与炼狱共存的时代。
盛世期间,你若盛开,蝴蝶自来;而在这乱世,红颜祸水。你若盛开,只会招蜂引蝶,甚至召来无妄之灾。”
“我听公子的!”
温婉如水。
“你含着这个珠子修炼,可提高三成的速度。这可是整个九州的异宝,千万别弄丢了!”
“这,便是侯随珠吗?姬旦之人翻遍了王宫都没找到,居然到了公子手上。”
“侯随珠有大秘密,用于修炼,仅仅是冰山一角。至于藏着什么秘密,我现在也不知,玲珑含在嘴里,千万别吞了。”
“你平素都含着修炼的?我才不……”
“唔唔唔……不要了,黑妮又不愿意了。”
“公子……就知道变着法的欺负我。我吞着修炼便是。”
……
是夜。
王景内府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语嫣,你看着短衣长裤的简图,是不是天才般构想?”
“此服贴合人身,没有多余的一丝累赘,不仅节省布料,而且极大的解放了躯体的伸展性。无论用于劳作,亦或行军都是革新。”
“你再看看这精盐?”
“如此般纯粹,没有一丝杂质?爹爹可让大工匠研究过此精盐?”
“爹找大工匠仔细研究过,但如何工艺却不得而知。还有,今日的浓酒,无论是口感,还是馥郁度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天歌公子,一个没落贵族,居然能拿出一个个堪称划时代之物。”
“语嫣,爹的直觉,他仅仅只是显露了冰山一角,如同咱们在库房随手拿出了几个玩意。爹想问问,你对天歌的看法?”
“爹……好吧,今日才见面,少年慕艾还是有的,也仅止于此。难道你真的想让女儿走近他?”
“他崛起于微末,此时,怕是最容易。一旦他扶摇直上九万里,我们怕是只有仰望啊。”
“爹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咱们的产业都已经布满了九州,富可敌国。”
“这又怎样?各个列国虽然对我们有几分客气,也仅仅是表面上的礼遇而已。在国之重器面前,顷刻可把我们碾压的粉碎。”
“爹,有多个列国的王子示好于我,甚至包括大秦。结交他们不远高于姬天歌吗?”
“孩子,如果让我选,所有的王子,都不如他。他说,要做万民需要,万民敬仰之人,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爹是不是太高看他了?他连方法论都没有,服装、精盐和酒是很不错。凭这几项,如何能搅动这九州风云?”
“语嫣,投资是雪中送炭,而非锦上添花。对于天歌,即便不喜,但不要站在对立面。”
“这倒不会,反而对他蛮有好感,并非男女之情那种。他至情至性,对一个黄脸丑姑娘都不离不弃,凭此,就该获得尊重。
……
慕容内府,灯火通明。
“婉儿,你觉得天歌如何?”
“嘻嘻……我喜欢。”
“以前,你不是喜欢拓跋那种草原硬汉吗?”
“嗯,那是姑娘崇尚英雄那种喜欢。但,好像英雄又有许多。”
“天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你对她是心动那种喜欢吗?”
“这……好像有一点点。他清新干净,而且率真。
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就凭他的自信,就知道他非常强大,蕴涵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婉儿,你真是兰心蕙质,是爹最聪惠的女儿。你的感觉和爹一样。他像一座冰山,我们只看到浮在海平面之上的山尖,而十之八九都在海平面的下面。”
“我看,王语嫣也看出了什么,对他也很有好感的样子?”
“呵呵,那丫头,叫聪明,你是聪惠,咱们要看上去憨憨笨笨的,骨子要聪明。放心,那丫头只是和你争强好胜而已,她的心在朝堂,在战国的王子身上。”
“爹,我们为何不攀附王朝?”
“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王朝。咱们是商人,不卷入政治。你的堂姐赵姬,现在是如何的凄惨?
姬天歌呀,我早晚要看清你这坐冰川的全貌。”
“是的。我也感觉,姬天歌如同皮囊内的锥子,关不住的,即将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