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就赶到了少林,当时是来送幼子拜入少林顺便拜访玄悲神僧的,后来便以拜访的名义在少林住了下来,并不是受邀来参加各派年轻天骄共论武道的。
这也让各门各派放松了下来,毕竟大晋形式有点复杂,严格来说,神威候算是世家一派的人。
一直到下午,各派天骄在少林达摩院切磋了起来,最后的决战是在真武派张远山与洗剑阁江芷微之间进行,他们之前打败了各派年轻弟子,包括少林真字辈的天骄真妙和真本。
听着杂役院众僧讨论这次的比武结果,回到禅房后,孟奇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可惜他只是个杂役僧,不然此次切磋就凭他击败清景之事,肯定会有他一个名额的。
夜幕降临,窗外明月透过薄薄的云层,在床前映照出一片水波清浅的景色。
‘虽说有父亲在教导自己修习武道,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杂役院,真正地开始武道修习……’
孟奇心中跟明镜似的,父亲是铁了心的要让他待在少林了,可少林又不是神威候府,身为神威候,哪怕已经没有了官职,也不可能一直在少林寺待下去。
在孟奇看来,要不是放心不下自己,李彻或许早就离开少林游历江湖去了,所以来自父亲的教导终究是有限的。
等父亲离开了少林寺,他又能找谁去给自己开小灶呢。
舅舅?
虽然李彻跟他说过自己在少林有个舅舅,但一直也没告诉过他舅舅的真实身份,孟奇想找也找不到。
想着想着,孟奇按捺不住,决定问一问同宿舍的真观、真应,这两个留级多年的杂役僧。
“真观师兄,真应师兄,你们知道怎么才能脱离杂役院吗?或者有什么具体要求?”只要要求明确,而不是存乎一心,孟奇就认为自己有希望达到。
听到这句话,爱睡觉的真应一下坐了起来,朗声大笑:“费尽思量才入了少林,可三年又三年,始终被困在这杂役院,还有两年就得被送出寺了,一事无成啊!哈哈!一事无成!这让我怎么面对家中父老?!”
他笑得比哭还难听,隐有杜鹃泣血之感。
“出杂役院?哼,这七年来,我就没见人成功过!嘿,玄苦那秃驴根本就是在说大话骗我们做苦力!”真观对此也怨气颇重,咬牙切齿,仿佛要生食谁的血肉般说道。
听到他们的回答,孟奇刚泛起的希冀就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内心一片茫然。
真应、真观闹了一阵,又沉默了下来,再次陷入“自闭”的状态,而真慧的呼吸越来越悠长,显然已经酣睡。
孟奇望着窗外,难以入眠。
不应该啊!
真要是这样,父亲不可能坐视他进入杂役院,又或者说父亲就是想让他待在杂役院,平平凡凡过一辈子?
那也不对,真要这样为何要教他武道?为何要说他有人榜之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一时思绪纷乱,直到月上中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孟奇才迷迷糊糊的坠入梦中。
月光如水,照在孟奇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轻纱,突然,他的胸口亮起一抹青碧之色,妖异非常。
与此同时,禅心院,正闭目打坐的李彻突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