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举剑想替那些村民除掉吃人的肉块,尤胭却叫停了他。
“林琛,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了。现在的怨女仍有一丝怨气残留,但这丝怨气知道谁才是她的仇人。”
林琛摸了摸鼻子,收回了剑。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动手。
齐鹿扶起昏迷不醒的符英才,想连他一块儿给绑了。
村长见状连忙替 符英才澄清,要不是当时符英才拖延了一点时间,也许他们不会活着等到尤胭回来了。
齐鹿和李山泉听闻,心中才稍微宽慰了一些。
如果会中这些年轻人都像黎曼和蒋昌那样,那他们这个玄学会还不如彻底解散算了。
苏雨眼见此时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她拳头捶地,指节流血。但她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仇恨的火焰几乎要把她完全包围。
齐鹿又转头看向苏雨,满眼的鄙夷,“苏禄那厮的女儿?果然子肖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和他们俩一起,回去受审判吧!”
苏雨拳头忽而握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雾弹,冲着齐鹿甩了过去。
烟雾弹刚落地就冒了巨大浓烟,齐鹿捂住口鼻后退了几步,再仔细看去时,苏雨已经消失不见了。
“嘿,我这暴脾气!竟然还跟爷玩遁地这一招呢。”齐鹿破口大骂。
李山泉见状出口道,“算了,她本就不是玄学会的人,我们也不能将她如何。”
林琛和冯沈白将尤胭扶起,尤胭靠在庙门,怀中抱着那两截断剑。
齐鹿从庙门口捡起一个烧得黢黑的木头小人儿,递给尤胭看,“这是不是那黑袍子的替身?我刚刚巡视一圈,都没有看见罪魁祸首。”
尤胭抿嘴接过那木头小人儿,“这厮倒是逃命的后招不少。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死他。”
不远处的村民们依旧滋哇乱叫,他们跑着逃着,可还是有几人被肉块儿捉住,随后肉块儿蔓延开来,将村民完全包裹起来。
然后嘭的一声,肉块儿连带着人一齐爆炸,化为血水。
那些依旧在逃命的人见状更害怕了,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儿逃跑。
沈明义和他的儿子沈浪也在其中,父子两个跑得比谁都欢,眼泪鼻涕齐飞。
“天师大人,救我啊!救命啊!我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
沈明义哭得像个孩子,他老胳膊老腿儿,已经有些跑不动了。
尤胭撑着下巴好似在看戏,冲着沈明义说道。“我救不了你了,好自为之吧。沈明义,送你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明义呼哧带喘地有点上不来气,刚想休息一会儿时,余光中就看见那团肉块儿奔他而来。
沈明义顿时吓得头发竖起,东瞧西瞧看见了坐在一边休息的瞎眼老太。
他一狠心,跑到瞎眼老太身边,竟是想用他母亲为他抵挡肉块。
反正肉块炸了以后,就消失了。
瞎眼老太只觉突然有人钳制住她的胳膊,然后一股力道推了她,她鼻尖浮现了浓浓的肉腥味儿。
聪明如瞎眼老太,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浓浓的哀戚袭上心头,瞎眼老太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准备等死。
噗哧!
林琛一剑手疾眼快地刺向那肉块儿,救了瞎眼老太一命。
他叉腰鄙夷地看着沈明义,“你可真恶心,竟然让一个老人替你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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