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白简单把姬雨泽的事情一说,赢不疫原本还略微带笑的脸一下子变得很平淡。
“既然如此终究缘分不够,二位来去请便吧。”
“不疫哥哥,若您不弃以后我就跟着哥哥姐姐了。”姬雪桃说道。
“我跟道域有不共戴天之仇,您不是道域的人。感恩您萍水相逢出手相救,以后您的事情就我的事情,就算两肋插刀我也想还了您的恩情。”姬雨泽说道。
“这不来新鲜事儿了吗?您老人家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呐!”姜飞白挤兑道。
赢不疫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帮我办件事吧。”
“全凭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姬雨泽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是佛域的人,一直惦记着宙仁城失守的事儿,每想到此夜不能寐。你就帮我杀了现宙仁城的战团长就行,我也不指望你杀主教,看你样子就办不成。”赢不疫严肃说道,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赢不疫此话一说姬雨泽当场失语,半晌才说道:“这件事我办不了,我不可能对魔域的人出手。”
“哎嘿?刚才不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吗?变得这么快啊!你说话怎么一点准头都没有呢?”姜飞白再次挤兑道。
姬雨泽让姜飞白挤兑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你被道域的人卖过来卖过去,被人挂在墙上活剐。你从来有没有想过,佛域的人也有可能被你们的人按在钉板上表演胸口碎大石?他们的账又要找谁去算呢?”
赢不疫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会觉得那个被迫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人有可能就是自己。
“域与域之间的事情我们左右不了,这在乱世没有谁是无辜的,但最起码杀你全家全族的人不是我们。或许你可以说他俩的手上间接的染上了你们家人的血,可你们的手里难道就没有间接的染上佛域人的血吗?我是不是也应该问罪于你们呢?”赢不疫望着顶棚说道:“人不能这样,只许自己放火不准他人点灯。你若真有本事那就去终结这个乱世,如果没有那就乖乖认命。这个也欠你的,那个也欠你的,每天怨天尤人,这种人也不配与我们为伍。”
姬雨泽被赢不疫说得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生为蝼蚁应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当有不屈之心。这里的每个人除了那位少爷所遭遇的悲惨境遇都不比你少,如果我们也和你一样事事计较,这个也仇那个也怨此刻你恐怕还被人挂在墙上呢。”唐盼青拉着赢不疫的手说道。
姜飞白撇了撇嘴少见没有搭腔。
“话说三遍淡如水,你若是觉得我们几个值得相交你就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之后的事由我们解决,你要是依然放不下心中的成见我们也不必要再见。至于你们说的报恩,大可不必,举手之劳罢了。”说完赢不疫就疲惫地闭上了眼。
“你们都去忙吧,我在这里就行。”唐盼青遣散众人想给赢不疫一个安静的环境。
几人刚一出门就被城防的人拦住了:“姜少爷您总算出来了,我们老板着急见你呢。”
“老板?”姜飞白有些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城防的人怎么连老板都出来了。
老大夫看出了他的疑惑:“他们管战团长或者掌教大人叫老板,一种戏称罢了。”
“哦,还有您的朋友和被您救出来的人。”
“我朋友在里面躺着呢还动不了,至于我救出来的人就是他。”姜飞白指了指姬雨泽。
“还麻烦二位跟我们走一趟了。”城防的人少见这么客气地说话。
“大爷,这是我的朋友。现在被卖给客栈掌柜的了,麻烦大爷差人替我把她赎出来吧。”姜飞白走之前不忘交代一下。
“没问题。各位官爷一会别难为我侄子,夜里要是他还没回来难免我得去一趟了。”老大夫捋了捋胡子说道。
“瞧您说的,姜少爷这次立了大功,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劳您移驾。那没别的事儿我们就先带人回去交差了。”
老大夫点了点头就送他们离开了,之后随便差了一个小厮带着药石阁的票子去找客栈的人赎人了。
出门之后姜飞白悄悄问差役:“我大爷虽说是药石阁掌柜的虽也是大夫,说破大天也不过是个买卖人,你们怎么这么怕他?”
“姜少爷说笑了,姜大夫是咱们宇清城最出名的大夫,哪个达官贵人有点头疼脑热都找他看病,还是药石阁一楼的大掌柜。这样的人我们可得罪不起。”
姜飞白这个大爷其实也是个便宜大爷,不是亲大爷而且从小到大也就见过两次面,还是他到昆嵛城游玩时见到的,姜飞白也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姜飞白和姬雨泽被带到一个装饰考究的房间里,差役留下一句“耐心等待”之后就离开了。姜飞白可懒得和姬雨泽说话,俩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也没有。
过了一会房间里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姜飞白看了一眼吓得当场就跪了下去:“恭迎立轩掌教!”
姬雨泽才不管他是什么掌教不掌教,可此刻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是无奈跪了下去。
“嗯?你认识我?他们查你资料的时候不是说你是昆嵛城人吗?”姜立轩有些好奇。
“回掌教的话,您之前和总军大人一同救了整个昆嵛城,不才当时也在行伍,远望过您一眼。”
一听这话姜立轩也是脸上带笑,直接亲手把姜飞白扶了起来,看也没看姬雨泽一眼信口留下一句“随便坐”就把姜飞白拉到内厅。待二人进入内厅之后姬雨泽一脸愤慨地坐在最中间的太师椅上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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