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疫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帖子:“多话,没见过猎奇的和尚吗?”
小厮被赢不疫扇懵了:“是,爷,不好意思,爷。我们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进门之前赢不疫还随手扔了几个碎银子,可能是觉得自己下手重了,戏演过了。
进去之后三人就被蒙上了眼罩,在他人的带领下慢悠悠地走着。
过了一会先是听见门开的声音,三人被推进去之后领路的留下一句:“可以摘了。”就走远了,门也关上了。
这是一个密不透光的地方,但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远看起来许多台子,每个台子都围了很多人。细看那些人,大多锦衣着身,一身富贵的样子。
“三位请缴例子钱。”几个人见有人进来就凑了过来收钱。
“多少钱?”姜飞白不屑问道。
“每人一百两,观看时间不限制。”
姜飞白随手扔了一些银子:“只多不少,不用找了。”就带着二人往里走,那几个人看见了钱也就不加阻拦了。
进场之后,那嘈杂之音直入耳来,让人躲都躲不开。
“列位,请看!这是魔域风浪小娘子……”
“这是双头一体的狗……”
“都说叫三叫,谁见过?来这里看看!这封域老巴子吃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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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不疫被这些罔顾人伦的污言秽语挤在了中间,他几乎就要爆炸了。就在愤怒之际,突然想起赢墨曾经点燃的那根怨香。此地连怨香都不用点,哀怨之音、颓靡之色和狠戾之相已经构成了真正的地狱。
赢不疫运起明王抵御这些无形之敌,运功之后才略觉心宽。
反观姜飞白像没事人一样,是这儿也看看那儿也瞧瞧:“嘿,这个有意思。”
“你也叫个人了?她哥也在这里,你怎么还看的有声有色的?”赢不疫怒道。
“你懂什么?小爷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像你全靠克制功夫。再说我花钱了,我凭什么不看。出这个门想看也看不着了。”姜飞白说得大大咧咧的,姬雪桃不知是被姜飞白气得还是被这地方羞得已经红了脸。
三人走着走着,姬雪桃突然停下了脚步,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我听见我哥的声音了,就在……前面。”
姜飞白扯下一块布蒙住了姬雪桃的眼,拉着她的手同赢不疫一齐往前走。
“各位看官,这是我们这里最叫座的节目:活剐魔域小地瓜。这玩意儿可厉害嘿!您上眼!我这刀不说吹毛断发那也是锋利无比啊!就这一刀要是搁您身上那保管当时就得找大夫。这小地瓜可不用,不信啊?您瞅着!”说完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就朝挂上架子人身上捅去。
这一刀捅得可瓷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那人疼得大声哀嚎,下面的人开始还假装捂眼,过一会看那伤口正在渐渐愈合不由大声叫好,还往台子上扔钱。
“喂,老犊子。你这刀是假的!小爷就不信有人真挨了这一刀还能长好了!那不成壁虎了吗?壁虎也长的也没这么快!我不信。”姜飞白在下面大声喊道。
“这位爷,您不是第一个不信的,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这么着,您给个五十两您自己上来捅。捅死了算我们的!试试不?”执刀人讥讽道。
姜飞白掏出一把银子就扔向那人,那人也算有两把刷子尽数接住之后还在手里掂量掂量,笑道:“爷,您真大方。请爷上台了!”
姜飞白一步跃上台子,拎了拎手里的刀,还朝被挂着的人比量了比量。
那人也不知道被人挂了多久,头发胡须杂乱无章,几乎遮住了脸。但是那双带有无尽仇怨的红眼却格外显眼。
姜飞白一笑拿刀贴在他脸上:“这么凶得看着我?那小爷得多剐你几刀。”回头问执刀人:“捅哪儿都行是吧?”
“爷您说笑了。这头、脖子和心要是捅进去谁能活?您留留手,给小的们一个活路,别捅这些地方捅哪儿都行。”
“是这话?那小爷就不客气了。”
姜飞白结果刀就往那人肋间捅去,就在刀将要捅进那人体内时姜飞白暗一运功制住了手中的刀,但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硬刺刺不进去一般。他再一用力,手中的刀直接断成两半。
“姥姥!你们敢用假刀骗老子?给小爷上真刀!不然我拆了你们的台子。”
见到这么一幕底下一片嘘声,执刀人看见刀断成两半不由有些失措,示意身旁的人换一把刀。
新刀换来之后,姜飞白如法炮制,刀再断。台子底下的人都嚷着退钱!
“你们几个意思?是不是坑老子的钱?”姜飞白大声咆哮道。
“不好意思,爷。再换!换钢刀!”尖嘴猴腮的执刀人一脸大汗,不光是被姜飞白吓得,还有底下的人快安抚不住了。
新刀送来之后,姜飞白拿在手上又掂了掂,这次没捅:“这不是还是那两把假刀一样的。”
姜飞白说到此处台上的人有些明白了,暗道:“这茬子是在砸场子的。”直接讥讽道:“爷,您是来砸场子的您直说,不用这些下流手段。要说假刀,您剌您自个儿一个刀。要是不见红,我直接把这刀子吃了。”
姜飞白冷笑一声:“小爷我什么身份?你让小爷试刀?你配吗?”
“你给我滚上来!”姜飞白突然指着台下的赢不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