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青,本来还很担心赢不疫的情况,见他醒了火气就上来了,气得她浑身发颤。在她身边的赢不鸣也颤颤巍巍,一看眼睛也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你在哭什么?书看完了没有?没看完就继续去看。我明天考你,答不出来就小心你的手心!”赢不疫没有先理会唐盼青反倒是学着赢阮的口吻对赢不鸣一通训斥。赢不鸣也真是怕极了他这个哥哥,听完就悻悻地离开了。他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对其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唯独对自己动辄训斥甚至还经常掏出戒尺。
唐盼青见不鸣走远后骂道:“你就对他有本事,他担心你哭两下怎么了?真懒得理你们两个神经病!实在不行你们两个都给我滚下山去,我带着不鸣在山上过。”骂完也不再看床上的人了,甩头就走了。
“你看看她是回她屋了还是去看不鸣了。”
姜飞白刚撑开窗户就挨了一个耳光:“别看了,老娘回屋睡觉。”
见她走远后姜飞白说道;“什么人?又害我吃了个耳光。”
躺在床上的赢不疫开心地咧嘴一笑,却发现整个脸都疼。
姜飞白往他床沿上一坐:“喂,你知道不?我现在看你这个熊样简直爽死了。终于轮到你躺在床上看我恶心你了。前几次你知道我多想爬起来锤你吗?”
“哼,要不是昆松,这次躺在床上的还是你。”
“谁让我有呢?气死你,气死你。”姜飞白说着还从床沿上蹦了起来,一边蹦还一边拍手。
“你可消停会吧,你等我好了的,看我不锤烂你的狗头。”赢不疫真被他气得不行,关键还动弹不了。
“行吧,我等着你。谁不知道谁啊,就你这点小伤,也就看着吓人。明天你就能下地走了,装什么呀真是的。”
“嘿嘿,这就仰仗我的《明王别录》了。谁知道金化骨骼能加速骨头的复原呢你说。”
“说点别的,你算没算日子?现在是什么年份了?我记得咱俩突破伏虎搏象以后去看李浮,那时候是人皇四百四十七年,又过多久了?”姜飞白问道。
“你问我呢?我上哪知道去?我约莫着得有个一年多了,狗子哥前天下山了,等他回来问他吧。”
“咱们这么绝佳的修炼方式,可惜了。李浮死活不来。”姜飞白有些遗憾。
“上次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就快了,应该是有什么自己的方法吧。”
“你这段时间总是让咱俩对练,说什么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找到挺进脱凡入圣的方法与感觉。你找到了没有?再找不到指不定哪天咱俩就同归于尽了。”
“哪有那么容易?力能扛鼎需要持续运功一炷香,伏虎搏象需要持续一个时辰。说真的,二者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是这脱凡入圣可真的是本质上的变化。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子石总军的英姿。”赢不疫说着就回想起当年姜子石怒斩蠪侄的样子,可有的事经不起想,想着想着就又想起那些熟悉的身影。
“咱俩上一次进城拖李浮的关系借阅了一些资料。最后你总结的是:脱凡入圣的本质是精炼内力,让内力更为精纯。后来你想的办法是,每次施展就调取一点点内力直到将这一点内力完全耗尽再调取。我就和二傻子一样信了你的鬼话,怎么样是不是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姜飞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赢不疫。
“别说了,让你说的脸红了都。没办法啊,我们现在只能自己尝试。除了看书上那点东西再加上自己的研究感悟也没别的办法了。”
“呦,你还会脸红呢?这招不行就开始对练?结果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毫无作用?”
“那就再换,我就不信了。”
“别瞎换了,我建议咱俩准备准备下山吧。出趟远门,去宇清城看看。再闭门造车非把自己弄上歧途不行。”
“你说的有道理,不鸣怎么办?总不能咱俩下山连盼青都扔上山吧?”
“那不能,怎么说也要带上盼青。不然我怕有人想到受不了。”姜飞白坏笑地看着赢不疫。
“那你说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把不鸣送我家里去住些日子呗?等你复原了你就带着他学点基础的,让他在我家里让我爹盯着练呗。之后我们就下山。”
“这倒是个办法,可以考虑考虑。”
说着赢不疫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爬起来,结果仍是徒劳。
“你能不能有点眼力价?过来扶我一把啊。”
“你就老实呆着呗?大晚上的你又要干嘛去?”姜飞白虽然这么说还是去扶了赢不疫一把。
“废话,人有三急,我总不能尿床上吧。”
结果赢不疫刚起身却感觉下半身凉丝丝的,仔细一看,他压根没穿裤子。
“嗯?不是?我裤子呢!”赢不疫喊道。
“这个我知道。你衣服裤子都让云起烧完了。”
“那咱俩是怎么回来的呢?!”赢不疫越想越害怕。
“我哪知道?你晕了以后我跟着就晕了。狗子下山了,山上……哈哈哈哈哈……”姜飞白说一半把自己说明白了,山上可不就剩唐盼青和赢不鸣了?
赢不疫也琢磨过来了,大喊一声:“姜飞白!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