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峰宣布打平时,台下已有人猜出是昆嵛掌教姜峰出手了。
同在主判台上的姜召先有些不悦,刚要起身说几句却被内政官李睿石拉住了:“一个是我的儿子,你的大侄儿,他的徒弟;另一个是药石阁的人也是咱们昆嵛少有的天才,他俩这以后都是你的兵。怎么非要看他俩血溅当场你才开心吗?”
听李睿石这么一说,姜召先勉强含糊同意了打平的结果并示意比赛继续。
书记官得令之后宣布打平:“李浮对姜飞白打平,二人并列第三。下面开始天干乙组冠军赛争夺,唐涵涵对赢不疫,请选手准备。”
书记官一边宣布姜老板一边安排药石阁的人上台子上把李浮和姜飞白搀了下来,二人并无大碍,只是内力耗尽累虚脱了而已。下来的过程中姜飞白还对李浮说:“其实是你赢了,你要是选择和我缠斗,我内力不满恐怕要败。”
“比赛嘛,又不是生死斗,赢要赢的干干净净,输也要输的洒洒脱脱才最重要。”
“你和台上的阿秃很像,算一号人物,哈哈。”
二人被搀下去之后,终于轮到冠军组登场。
“还真是对上了,刚才看了姜飞白的比赛,很强。希望你能和他一样强,不然我打起来也没意思。另外我请你收起和他俩一样的嘴脸,我不比你差了,如果你也认输了我表妹的仇我找谁报?”说罢唐涵涵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巨长软剑,这软剑原本像腰带一般缠在她腰上。如果软剑不是由金属打造还有锐尖,说是鞭子也不为过。
唐涵涵已经成为昆嵛本地人最后的希望,还是女孩子,台下欢呼的音浪甚至盖过了刚才。
赢不疫一鞠躬:“我为什么要认输?我从来都尊重我的对手。至于你表妹的事情我现在无法和你解释,以后有机会的吧。开始吧。”
“就算有机会那也是你能下地走之后的事情了,绕指柔一式软禁!”
唐涵涵手中的软剑原本像鞭子一样柔软地盘在地上,陡然变直犹如蛇蝎鬼魅一般冲向赢不疫。赢不疫也不敢托大,抬手准备格挡并做出了突进的动作,准备绕开飞剑直取本尊。这也是他长期和姜飞白对练做出的本能反应,即便有不动明王护体也不能和器道寰宇打消耗战,必须擒贼先擒王。
但是这一招在此刻不灵了,变直的软剑并没有直刺赢不疫的胳膊,而是突然绕开,避开赢不疫格挡的鞭子后便像绳子一样给赢不疫捆了个结实。赢不疫想发力挣脱,却发现这软剑不是简单的捆绑缠绕,而是非常精准地卡住被捆目标的关节,用不上力。
瘫坐在地上休息的李浮看向姜飞白:“你朋友好像没我想像的强啊,情况不容乐观啊。”
一样瘫在地上的姜飞白回道:“他基本不用身法躲避攻击,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接着看吧。”
姜飞白的自信把李浮的视线重新移回场上,继续认真观摩比赛。
唐涵涵成功缠住赢不疫更是赢得场下一片叫好,主判台上的姜召先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剑穿皮骨莫谓言之不预。”唐涵涵见赢不疫这么容易被捆住不由有些高兴。
“我不光尊重我的对手,我还从不认输,你动手即可。”
“好!那就别怪我借机报仇了!绕指柔二式蛇牙!”
唐涵涵继续催动技法,缠在赢不疫身上的软剑继续游走,剑尖伸出直刺赢不疫肩胛骨宛如毒蛇獠牙。软剑的剑尖比一般的剑更细更尖,看着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剑尖越靠近赢不疫,唐涵涵脸上胜利笑容越明显。只听“叮”一声,原本应该刺穿赢不疫肩胛骨的软剑就像蛇撞南墙一般,头歪了。李浮又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起看比赛的姜飞白,他发现姜飞白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不光台下,就连唐涵涵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不动明王吗?不会这么巧吧?你能金化的位置正好是我要刺的位置?再来!”
原本疲软的软剑在唐涵涵催动下再次重整旗鼓准备攻击,这次她选择刺赢不疫的额头。
又是“叮”一声,刚才的一幕再次重现,毫无二致。
“这家伙对流金斑的掌控越来越娴熟了,不光能控制位置还能控制大小。只金化一个小点,正正好好和剑尖一边大,第一次连我都没看出来。”姜飞白一边想脸上还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掌教,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他在随意变换金化位置?而且金化的非常精准,就那一点点。”姜召先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本来接触明王就少,只能问姜峰。
姜峰也摇摇头:“可能是烟霞寺秘传技法吧,我也没见过。继续看吧。”
二击不中的唐涵涵气急败坏:“这是你逼我的!”
唐涵涵虽然声嘶力竭大喊,可谁都能听出来她已经中气不足,内力要耗尽了,这恐怕是最后一击了。
蛇牙的第三次攻击直袭赢不疫左眼,就连台下的书记官都替赢不疫捏了把汗。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全场都鸦雀无声,赢不疫左眼一闭剑尖刺在他眼皮上还是“叮”的一声被弹开了。从赢不疫被绑上之后到现在,他一步未动,唐涵涵也未能伤他分毫。
“这是什么啊?你平时就拿这块铁板练手?”李浮吃惊问道。
姜飞白骄傲点了点头。
三击过后唐涵涵已经累极,只能用手撑地勉强半跪在台子上,赢不疫身上的软剑也失去控制掉了下来。
“认输吧。”赢不疫双手合十谦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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