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实在是让她无言以对。
风和刀子一样,雪和冰块一样,冷的刺骨,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再看看这些房子,他们的窑洞起码还是依山而建,别看破破烂烂,要懂得好处就是冬暖夏凉,这可是智慧的劳动人民开发出来的产物。
再看看三哥他们的房子一溜房子,一个个和鸽子笼一样,黄泥垒的房子,孤独的伫立在荒野里,没遮没挡,夏天晒死,冬天冻死,这是什么样的神人设计的啊!
都是生产队,都是农场,和自己的农场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
怪不得上辈子三哥一说起来他们农场就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深恶痛绝的厌恶。
听说这里常年干旱,偏偏生产队长和农场场长还要和天斗,和地斗,非要搞出一个改善贫瘠土地,搞出高产作物的先进路子。
简直就是作的一手好死。
怪不得他们这个农场年年都吃不饱肚子,一年每个人连200斤粮食都分不到。
三哥回去之后,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硬是瘦的只有90斤。
三哥哪怕后来到老都没有胖起来过,而且对于吃的东西,那是永远没有知足。
应该就是当年给饿出来的毛病。
三哥比她大六岁。
小的时候,大哥,二姐,三哥,四哥都最疼她,因为她是最小的。
可是后来家里多了一个继母,慢慢的不光是多了一个姐姐和他们争夺宠爱,继母又给父亲生了个弟弟。
这个弟弟江少军就比她小三岁。
而江少军最得父亲的宠爱,而她也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后来大哥,二姐,三哥慢慢的一个一个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他们是最先下乡的,那个时候是以插队的名义下乡。
反正自己后来就开始只能和四哥相依为命。
想一想自己几乎有三年没见过三哥。
也不知道三哥现在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上辈子的三哥是一个活泼开朗,为人处事非常圆滑的人,可是后来回来的三哥在家里也没有呆两天,就只身一人南下。
再到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等她回城的时候,家里早就已经支离破散。
全部的家产都留给了江少军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兄弟姐妹之间更是没了来往,好像他们一家人之间变成了仇人一样。
这辈子她决不让家人再像上辈子那样,彼此之间仇恨对方,关系疏远而冷漠。
捏紧了手里的包,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被她折叠好的绿色提包,这个提包里面什么都没放。
东西全部都在空间里放着,她没必要给自己制造麻烦,不过现在得装装样子,里面放点东西。
不然的话解释不了自己后面拿出来的东西,现在看着离着还有五六百米,这会儿不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一会儿可就没机会。
提包里放的都是不重的东西,但是看起来很占地方。
东西放好,拉好拉链,然后拎着提包开始往前走。
江小小一口气走出去五百多米,直直的走到了那排房子跟前,果然不远处竖着一个牌子,明晃晃的写着黑土农场。
江小小直接走到房子跟前。
还没等他开口,却看到两个知青走出来。
“江少国这都已经病了几天了!实在不行,要不然跟生产队长报告一下,送他去医务站,这样不行!医务队没有人过来看,光靠自己在炕上躺着硬挺,这万一出事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