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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朝廷里忙着阻止言论扩散忙得不可开交,帝陵那边忙着调查具体原因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在这当口上,段蕴也很敬业地没有闲着。
诸位皇叔难得回明安一次,她挨个登门拜访了一番,请皇叔们喝喝茶,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顺便再表达一下“朕对叔叔们还是挺好的,大家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个意思。
几位皇叔也都和她客客气气,几个人跟她说的话,十有八/九还都是一样的。
几天下来,段蕴脸僵,微笑都快长成一张面具了。
去九皇叔那的时候,她却偏偏几次都扑了空。
其实段蕴一开始打算去拜访诸位皇叔,首先就是想去段清晏那。
九皇叔年纪与她相差最小,感觉略亲近。
而且最重要的,段清晏长得最好。
尤其微笑的样子,唇角上扬的弧度和她记忆中那个青衫执笔、泼墨临竹的太傅,接近到几乎重合。
可惜那太傅自从升任了首辅,对她荡起唇角,笑容似带画意的次数,便屈指可数了。
唉,段蕴有时候叹气,安相莫不是老了,连笑都很少了,年少时看他风华灼灼,那种悸动感觉,都找不回来了。
不过九皇叔一出现,绝色姿容倾城一笑,她那颗悸动的少女心又回来了。
其实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子,笑容都会让朕悸动吧。
段蕴自我总结得很到位。
九王爷家的小厮是这么解释的,王爷这几天总不在,都是因为萧府的千金小姐,那小姐身子娇贵,相思成疾,王爷往萧府便多跑了几次。
“就几次?”段蕴扬眉。
她总共登门三次,三次段清晏都去了萧府,哪就都这么巧的。
小厮哭丧着脸,“陛下,真的就只有三次啊。”
“你觉得朕会信你?”
“奴才不敢揣度圣意。”小厮委屈应着。
“罢了罢了。”段蕴摆摆手,兴致已少了八/九分。
偏偏好巧不巧,她这次还没离开,段清晏就回来了。
“陛下来找微臣?”
段清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本就好听的嗓音在段蕴听来更加美妙了。
“朕三次拜访皇叔都未有机会得见,今日或许是个黄道吉日。”
段清晏略带歉意地笑笑,“前两次都听韩易说了,正准备今日回来就进宫向陛下请罪的。”
“哪里哪里,还是皇叔王妃的事情比较重要。”
“哪里有什么王妃,陛下莫要取笑叔叔了。”段清晏做了个手势引她进门,边走边道,“只是白茗姑娘近日身体欠安,出于朋友的情谊,去探望两三次罢了。”
“今日在内,总共去了三次?”段蕴不太相信。
“确实。结果每次都错过陛下屈尊到访,也真是太巧。”
段蕴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边走边和段清晏闲聊,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便最后问了句,“皇叔两日后,可有时间去游湖?”
段清晏闻言,笑得愈发风姿无俦,“陛下如若相邀,那必然是有空闲的。”
“那便……两日后香山脚下清影湖,恭候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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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则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才知道段蕴要去游湖。
快退朝的时候,段蕴说了句,“朕明天去香山清影湖散心,明日早朝停一天。”
众大臣都没什么反应,照例行礼退朝,回家该干啥干啥去了。
唯有安相皱了眉,下了朝找到段蕴问,“陛下明日去游湖?怎么突然决定?”
“也不算突然决定,朕冬天的时候便说过,等春末时节,便去游一游湖。”
香山距皇宫不远,出了皇城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车程便可到达。照理说兴致来了去玩一趟,也算不得多大的事。
可段蕴没告诉他,安正则还是觉得有些落寞。
“陛下与谁一同?”
“朕邀了九皇叔。”
“为何是九王爷?”
“因为九王爷有空闲。”
安正则不说话了,他身担首辅大任,日理万机,难有闲情。
其后,他又交代了两句安全方面的注意事项才离开。
清尘望着丞相大人挺拔的背影,困惑道,“陛下为何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