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段蕴帮他总结道,“皇叔你对萧小姐,并没有什么感情?”
“似乎也,可以这么认为吧。”
“那你会娶她么?”
段清晏为难,“这个说不准。”
“没关系,皇叔你想娶谁就和侄儿说,朕帮你赐婚办仪式。”段蕴颇仗义地承诺。
“叔叔谢过侄儿好意。”段清晏不甚走心地接了句话,另提了一事,“前几日叔叔的帕子,落在了侄儿的车上,不知道侄儿可还记得?”
“哦哦,朕记得。”
“不知能否……”
他话未说完,段蕴就大致明白了,她点头好几下,又示意清尘过来。
清尘中规中矩地向段清晏行了个礼,目光淡淡向下,拿出折得平整的帕子递上前。
段清晏伸手接过的时候,她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绝色姿容的九王爷对她微微一笑,清尘感觉心跳快要停止。
“叔叔今日来侄儿这里,其实也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段清晏笑笑说,“这帕子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可也跟随叔叔良久,真是失了略有不舍,于是便来侄儿这里打扰了。”
“无碍的。”
段清晏客气道,“叔叔拿了帕子,这便回去了。”
陛下是向来不跟人客套的,她爽快地点点头,去吧去吧,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段清晏起身,动动手指了下桌上,“对了侄儿,这药酒……”
“不如皇叔就留在朕这吧,朕自己也可以涂,不用总是麻烦皇叔了。”
“也好。”
段清晏这厢走出大殿,正巧碰上安正则从殿门外进来。
两人之前交集甚少,彼此也不熟悉,只是相互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就各走各的了。
安正则脚步略微加快,径直进到殿里。
倒是段清晏放缓了步子,转身看了一眼丞相大人挺拔不输于他的背影,眸色微深,唇角略勾,笑笑走了。
。* 。* 。
安正则方才出去安排王爷们的食宿,因为事先准备充分,实施起来很快。他心里又惦念着段蕴,这会儿她身边只有一个清尘可用,自是放心不下的。
丞相大人揣着满怀的不放心,三步并作两步去瞧他家陛下。
段蕴低垂着脑袋,左手捧着右手,右手上覆了一层纱布,还包得很是平整。
“陛下。”
段蕴抬起头来看他。
“陛下涂过药酒了?”
“涂过了。”
“那就好。”安正则语气放松下来。
“安相还有什么事不?”段蕴问得颇有些高贵冷艳。
“没……”
“安相没事来朕这作甚?”
“何公公不在,只有清尘一人不足以保你安全。”
就是说不放心朕嘛。
段蕴和他眼神交流了一下,随手拿起本书开始读。
他们二人之前师生数载,彼此不说话静坐着也没有很尴尬。
安正则拿了纸笔在一旁记着些东西,段蕴出于好奇瞄了一眼,大致就是工作备忘之类的,便没有兴趣了。
。* 。* 。
就这样一直坐到中午。
这个时辰有一个不太正式的家宴,大概就是皇叔们和段蕴好久没见了,大家先熟悉熟悉之类的。
安正则果然很是守信,说了要跟紧段蕴,果真是寸步不离。
家宴地点安排在行宫的北部的麟德殿,要从段蕴的寝殿出去,经过后面那个花园再走上一小段路。
其实原本说了是家宴,并且非正式,段蕴是想在自己殿里摆一桌吃吃喝喝就完事了的。但是安正则面无表情地抬了下手,就那么拍死了这个提议。
“王爷们进入陛下的寝殿,多有不妥。”
哪里不妥呀?段蕴丝毫没觉得不妥。不过看着近来丞相大人甚是辛苦,她也就挺是体贴地没有异议,就这么办在别处了。
两人一道前往麟德殿赴宴,路过花园那片地方,馨香馥郁醉人。大理国地处南方,春天的气息一向浓厚。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让人直想驻足。段蕴扫了一眼这景致,又忍不住扫了第二眼。
时间恰在清明时节,花香在洁净的小路上漂浮。和煦的太阳光从绿叶丛中射出来,段蕴迎着阳光去看走在他前方的丞相大人,他今日穿了件深褐色的衣衫,那下摆似乎已被阳光浸透了。(1)
一路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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