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其实在雷天升心底,谁要是敢说一句夜色玫瑰的不是,那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连那个“小蜜儿”都不行。
“林子!”雷天升一早就等在店门口,两人坐着的出租车还没到店门口这货就已经迎了过来。“你可算来了。”
“呵呵,你丫就是猴急,这到酒吧上人还要两个多小时,你急有个屁用!”林云笑骂道,接着转过身,将身后的高个儿美女孟瑶瑶让了出来,介绍道:“这是我姐姐,孟瑶瑶,也是我电话里说的舞娘。”
“你好美女,我叫雷天升,是林子的朋友……林子能有像您这样的姐姐真是他的福分。”雷天升做了一个标准的弯腰礼,他天生就是一副暖男的脸,只是骨子里有股子贱劲儿,但只要一碰到美女,就又会立刻正经起来。
“谢谢,林云经常提起你。”孟瑶瑶笑道。
“是吗?没想到这小子倒也挺有良心的。”雷天升话风一转,刚刚的正经模样瞬间就笑颜云散,对着林云一阵挤眉弄眼,雷天升根本就不顾及孟瑶瑶在场不在场,就开口问道:“这是干姐姐啊?还是亲姐姐啊?”
孟瑶瑶一怔,随即看向林云,林云被他弄的有些头痛,这句话可以说一语双关,自己答哪个都要被他损,好在以前林云和他处的久了,怎么把问题塞回去这种事儿练的炉火纯青。“你大爷的,你见过亲姐弟不是一个姓儿的?好了好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带路,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也做不好夜色玫瑰的老板。”
“哟!林大爷开口,我怎么敢不从呢?来来来!美女,你先请!”
“滚!”林云笑骂一声,一脚就要踢到雷天升的“翘臀”上,这货还恬不知耻的故意撅着,只等林云一脚过来,只是林云真的拿脚踢过来时他便急忙向前躲开,孟瑶瑶在两人身后跟着,只觉得雷天升和林云的性子里都有种难言的小孩儿脾气,思索片刻,对两人身份悬殊却仍能凑到一起做这么要好的朋友找出了一个理由。
或许就是因为这股子孩子气吧,不会为任何事惧怕,就算大难临头也不会各自飞的朋友。
相比之下,孟心良这个亲兄弟……孟瑶瑶想到伤心处,禁不住又是一阵心寒,并不想让林云看出自己的异常,孟瑶瑶急忙调整了心态,转而露出一副笑容,冲淡那一刹的忧愁。
林云对着她笑了笑。
灯红酒绿的街道,店铺前彩色的光芒闪耀,今晚,注定了不平静的开始。
酒吧里的疯狂呼喊在夜晚十点多才渐渐开始,昏暗的光芒混合着难闻的酒味,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尽情的挥洒着白日的疲惫,跟和着台上那衣着暴露的舞女,如一条条银蛇般开始乱舞,咒骂混合着叫嚷越传越远,要不是这房子的墙壁隔音效能很好,怕是这几条街上的人都不得安生。
夜色玫瑰,这个本来与这些酒吧别无二致的小店儿,现在只坐着一些喜欢安静品酒的客人,就算是以前的熟客,也大多数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今天的雷天升与这些剩下熟客记忆中这几日里眉头会不自觉微微皱起的雷天升完全不同,今晚的酒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源头,正是那个已经荒废了许久的舞台。
夜色玫瑰的舞台一向是为流浪歌者敞开的,只是最近生意愈来愈差,就连流浪歌者都放弃了在这家小店赚取金钱的机会。
而此时此刻,夜色玫瑰的舞台之上,那面刻着蓝黑色玫瑰的地面正zhongyāng懒懒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像是一些跳舞的人才会有的装扮,不过那人有些瘦弱,透过宽大的西服,隐约能看到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背,很多人好奇,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他并非今夜最吸引人们目光的存在,舞台之上,男人身旁,静静的坐着一个身穿火红色舞衣的女人,性感妖娆的身躯勾起人们心底最火辣的**,只是让人觉得可惜的是,这个女人也带着面具,虽然只是遮挡住了一半的脸,那红唇依然动人。
不少人猜测,雷天升也要玩那些酒吧的手段,不过这些客人也都是感兴趣的,毕竟台上的两人看上去至少在质量上要比别的酒吧好得多。
“来了。”雷天升招呼着几人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搬着一套音响设备的店员。
迎着众人目光,雷天升草草的把音响设备接入了舞台上,就只放在那儿也不收拾,对着台上的人比出一个大拇指。
白面具男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接过一旁店员递过来的话筒,放在嘴边,看着台下目光投射而来的人们,半晌,轻轻的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咳。”
无形的音波扩散而去。
透过大大的音响,这声低沉的、压抑的清嗓音回荡在人们的脑海中,就像……就像是听到了记忆深处的伟岸共鸣,在场的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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