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小罗说:“别来这一套,天这么冷,起来干嘛?”
王浩看看叶玉和小罗,然后才开玩笑地说:“难怪这么迟不起来,原来是两个人睡一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好事啦!”
叶玉更加羞涩起来,她急忙说:“王叔叔,你为老不尊啊!”
小罗说:“好像你没谈过恋爱一样,还大惊小怪起来了!”
王浩笑笑说:“好好,打住,你们俩个,我说不过你们。”
叶玉轻盈一笑,玉齿微露,晕红的脸颊,小酒窝更迷人。只听她说:“我去洗脸刷牙,一会就好,你先坐一会。”
叶玉去洗了,这里小罗便问王浩:“刚才给谁打电话?”
王浩说:“打电话创新造纸厂,看看小廖在不在那里?”
小罗哼了一声说:“肯定是不在吧!”
王浩说:“王股长说早上来了一下,拿不到货款,早就回来了。可是我打电话到旅馆房间,又没人接电话。”
小罗说:“他会回房间?没那么老实,你相信不,他此时肯定在电子游戏室里赌博!”
王浩从来就没听说过游戏机可以赌博,平常他除了工作,就是社交,从来不接触游戏机。大街小巷到处都见有游戏室,王浩以为那是小孩子玩的,因此从没踏入过。现在听小罗说小廖去游戏室赌博,王浩将信将疑地问:“不会吧,游戏室还有赌博的?”
小罗嘴巴一撇就说:“我说你奥特了吧,游戏室里不但有赌博,而且还是大赌博!”
王浩还是不怎么相信地说:“我走的时候,就留下七八百元给小廖,他没钱去赌博。”
小罗说:“你不相信?告诉你,其实小廖早就去游戏室赌博了。这次你走后小廖就来问叶玉借2000元,说交房费,可我们找他发货时,叶玉找不到他,急死了!当时,我说小廖在中洲电子游戏室赌博,叶玉也不相信,我便带她去,真的在那里找到小廖。”
王浩听小罗说的有板有眼,吃了一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小廖也没将借钱一事告诉我,也没说叶玉出过货。想到这,王浩心里着急,但表面看还是很平静,他问小罗:“小廖问叶玉借了2000元?叶玉这几天也出过货?”
小罗说:“是的,借钱有借条,说从货款上直接扣除。你走后叶玉又找到一家纸袋厂,卖了一车纸,全部现金,扣除借的2000元后,已全部将应付货款交给小廖。”
这下王浩可真的是大吃一惊了,小廖借钱收了货款也不告诉我,万一他拿去赌博,输完了可就麻烦了!
正在这时,叶玉洗漱好又回到办公室。还是穿着一套淡粉色的棉睡衣,素面朝天,没添加一丝化妆品,那天生丽质的容颜,一览无余,真的是位美丽无比的江南小家碧玉!她虽然如此简装素颜站在大家面前,却没有一丝怯羞之态,她显得很落落大方,就像是出现在家里人面前一样。这就是叶玉,一位
天生丽质,却又聪明能干;落落大方,却又芳兰竟体,举止雅致。
叶玉一进来就说:“你们俩在说什么呀?”
王浩就说:“叶玉,小廖问你借了两千元?你这几天出了一车货?货款也给了小廖?”
叶玉说:“哦,我以为是什么事。是的,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啦?”
王浩说:“可我回来小廖也没跟我说,我怕他拿货款去赌博。”
叶玉说:“不会的,也许你昨晚回来太晚,早上又出去早,小廖忘了跟你说吧!”
王浩说:“不对,他问你借两千元说交房费,那房费我都是先交押金的。再说他借钱从货款里扣出,也要经过我同意,他要向我写借条,我现在真的担心他将货款拿去赌博!小罗,你马上带我去找小廖。”
小罗说:“我脸都没洗,牙没刷,怎么去?稍等一会吧!”
王浩一把拉着小罗就朝门外走,嘴里还说:“洗刷个屁,又不是去相亲,回头再洗!”
俩人共一把雨伞,又是风又是雨,小罗穿得少,身上有点发抖,他有点哆嗦地说:“娘的,老子知道就不告诉你啦,害我冷死了!”
王浩说:“谁叫你要告密,小廖知道是你小子告的密,不恨死你才怪。”
小罗又撇撇嘴说:“老子还怕小廖不成?你也小瞧我小罗了吧!”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桥头附近那家中洲电子游戏城,小罗说:“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吧!”
王浩说:“你带我进去找,怕什么?”
小罗说:“我怕?走,我带你去!”
王浩跟着小罗,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入游戏室,这一踏入,从此就改变了王浩的人生,增加了他坎坷的人生历程。
在一排扑克牌游戏机前,王浩终于看到了小廖,只见他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游戏机前还摆放着几包三五和红塔山。一手按出牌,一手按换牌,一双眼睛盯着屏幕,神情凝重,聚精会神,连王浩和小罗站在他身旁也不抬头看一下。
王浩示意小罗不要出声,两人就这样站着看小廖玩牌。突然,小廖一阵激动,高声叫道:“服务员,出四条了,快拿一包红塔山过来。”
王浩听小廖这么说,就朝屏幕上看去,只见屏幕上有五张牌,四张老k,一张八点。原来出四条奖一包烟,还得两百分,也就是四百元。
这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拿了一包红塔山过来给小廖,正准备转身要走,小廖回头看着她就说:“别急走,我要比!”
小廖这一回头,话刚说出口,猛然间就发现王浩和小罗站在身边,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来的。小廖尴尬地看了看王浩和服务员,然后才叫女服务员先走,这才嘿嘿两声:“总管来啦,呵呵,抽烟,你看我赢了很多香烟。”说着就去拿香烟给王浩和小罗,只是王浩和小罗都没要。
王浩说:“小廖,见好就收吧,把分退掉,跟我回去。”
小廖退分拿了几百块钱和七八包香烟,跟王浩回旅馆,小罗则独自回叶玉那里去了。
在王浩的逼问之下,小廖老实地将借的几次纸款通通说了出来,一共一万二千元,全都输进游戏机里去了。王浩叫小廖一张一张写出借厂里纸款欠条,然后对他说:“游戏机可是玩不得的,你看你来浙江半年不到,输了一万多,这还不止呢,还有发的提成工资。你现在欠了厂里一万二千元,现在生意又不好,看你拿什么来还给厂里。”
小廖眨巴着一双不安定的眼睛,坐在床旁一声不吭,看那样子,心里不服气,还要去赌回来。
之后两天,王浩和小廖一起去创新造纸厂,吃过午饭才回城里,那小廖依旧不改,还是去玩游戏机。
王浩劝不住,就打电话跟李军说了小廖借纸款去游戏室赌博一事,李军也没怎么说,只是让王浩看管好纸款和仓库。
李军内心知道,像小廖这种有背景的人,连大老板都要礼让三分,自己干嘛要去大老板面前告小廖一状?就因为李军这种沉默,没有及时制止小廖借公款赌游戏机,才造成后来小廖和王浩一起深陷这个游戏机赌博泥潭之中。
月底前一天,在王浩给予的重压之下,创新造纸厂终于给付了二十万元纸款。只是,这二十万纸款不是马上能用的汇票,而是一种新出现的支付形式一一银行承兑汇票。所谓银行
承兑汇票,就是厂家一时没钱支付给供应单位,就到开户银行申请贷款支付,还要有第三方担保。这样,银行方才给开了一张三个月可以兑付的银行汇票,期限不等,有三个月,有半年,甚至有十个月,但不能达到一年。供应方拿到三个月或者更长时间的银行承兑汇票,就等于用户已付款,只是这张汇款要等到满三个月时,到当地对等银行去支取。三个月时不管用户有没有钱还给银行,供应单位都能通过银行支取。另外,拿到承兑汇票的供应单位,也可以提前支取,条件是:一、要向银行申请贷款,二、必须支付两倍以上的贴现利息。
王浩一开始弄不明白承兑汇票,想不要。这时王股长说:“王浩,这承兑汇票也是钱,只是三个月时才能用。你不要,别人巴不得呢!”
王浩拿不准主意,就打电话问大老板。大老板其实也是第一次听说,因为两广那时还没有出现银行承兑。大老板就问财务股长,通过财务股长与银行咨询后,方才同意王浩拿回创新造纸厂给的二十万银行承兑汇票。
拿了二十万,王浩和小廖高高兴兴就回城,因为昨天叶玉又卖了两车水泥纸,发给凤凰纸箱厂的挂面纸昨天也到了该厂,并给办理七万货款。这连续的好消息,让阴沉半个多月的心得到了舒展。
当两个人回到城里,将所有现金办成汇票,用特快将汇票邮寄回广西后,王浩说:“走,今天看看你玩游戏机去!”
小廖高兴极了,一路上嘴巴不停地向王浩介绍扑克牌游戏机如何如何刺激,让王浩心里痒痒的。王浩说:“今天我与你合股,我给你五百元,输赢平摊!”
到了中洲电子游戏城,小廖上机开赌,王浩坐一旁观战。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王浩带来的运气,小廖不时拍出四条以及各种奖金,不到一小时,就赢两千多元。这下子,王浩坐不住了,他对小廖说:“好了,将钱分了,我自己去玩一台游戏机。”
小廖爽快地答应了,分了一千多元给王浩,王浩就在小廖旁边那台机子上开始投钱买分,好奇地玩了起来!
其实,刚开始王浩是看不惯
小廖整天只想着赌游戏机,而不与自己一起承担所面临的销售困局,工资还要一起平分。王浩心里想:你要玩,大家一起玩,反正工资平分,我干嘛多出力,我又不是领导。就为这,王浩一头载进游戏机赌博之中,由于他有本钱,性格又豪爽,进去之后,心更狠,输的更多更惨,常常每天输个几千,有时上万。
这个冬天本来就特别寒冷,可王浩掉进这个扑克牌游戏机冰窟深渊里,真心碰的头破血流。他在东莞与阿兰合伙开纸箱厂分来的利润,在不到三个用时间里,全部输进游戏机里。当初阿兰要是知道王浩会将她那份心意全输掉,也许她宁愿负了王浩,也不将那几十万分给他!
整整一个冬天,王浩与小廖除了偶尔去跑一下业务,其余时间就投入到游戏赌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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