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因为他责怪我不相信他,而陷入深深的自责,不再细想这其中的猫腻。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半颗心脏作怪?
它在无声无息间控制着我整个人的情感与思维?
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以来,是不是每一个心中的想法都会毫无保留的被柳如风知道。
我浑身鸡皮疙瘩,头皮也发麻起来。
如果他在为了和我求和,把半颗心脏给我的那一刻,就是为了把我牢牢掌控住,那么也太可怕了。
同时我仿佛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当时对柳如风的恼火愤怒,会那样轻飘飘的烟消云散。
眼泪毫无声息地从我眼眶滑落,我呆愣地看着鹤止息。
努力听着他在我面前说着话,可是内容我听不清,耳边陷入阵阵嗡鸣,只见他唇瓣一张一张的,一股前所未有痛彻心扉的疼痛从我心口处炸开。
我感觉和柳如风相识以来,我对他所有的认知,都被一下接一下打碎,然后重新拼错误在我面前一样,眼前不断闪着昆仑,镜所给我打的感应。
柳如风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而我的视线随着眼泪的冲刷,变得无比朦胧。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只要我醒过来,我依然和柳如风在家中,我没有回老家,更没有被白禾抓到,没有鹤止息拦路,也没有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思想,都被柳如风所控制着。
鹤止息去洗漱间,将毛巾打湿拿了出来的给我让我擦一擦脸,我麻木的接过来,看着外面的天色,断断续续抽泣着和他说:“已经……已经很晚了,你不用陪在我这边,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鹤止息行动了一下后,向我点了点头。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
我此时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猜测鹤止息这副模样是为什么。
他离开之前将罩在门口的结界加大笼罩住了整个房间。
随后他将门口的结界划开一道细缝,但是又下了一道禁制。
他说这样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到我的房间,只有我自己能走出去。
如果有事情及时去隔壁叫他,他就在我隔壁住。
我点着头,等他离开后就虚弱的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奢望一段充满阴谋的感情可以多么纯粹,柳如风活了一千多年,他身上有着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幻想着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爱他,他也可以一心一意的爱我,甚至想起众多普通情侣一样过着温馨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忽略了他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给我带来安宁。
我木然地盯着窗外,看着外面的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
在确定了自己对柳如风的感情之后,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充满着无限的勇气,从来没有萌生过退缩与闪躲。
但是在这半晚,我动摇了。
我乏力的长呼着气,满心迷茫之际,今晚那个在我脑海中出现数次的男人,忽然的出现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