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着拳头,等待着柳如风的反应。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一番话说出之后,车子内陷入了无比的宁静。
在柳如风没有说话的每一分一秒,我连呼吸似乎都能听得清楚。
本以为我这些敞开心怀的话,在说出去后会得到柳如风的回应,但是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他的沉默。
车内的安静使我感觉阵阵耳鸣。
我僵硬的转过头慢慢将视线放在他的侧脸上,他紧抿着薄唇,形成一个锋利的弧度,漆黑的凤眸中透着丝丝的凉薄。
我诧异的盯着他,艰难的从喉咙挤出一句,“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这是你为了保全堂口,想出来的措辞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不是为了保全什么东西的措辞,我是在陈述事实。”这句话带着一股浓重的羞耻感,从我心底蹿腾起来。
仿佛我把一颗真心眼巴巴的送在柳如风面前,他却漠视的路过。
柳如风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
我失望的转回身子,将手遮在了眼睛上。
温热的触感在我掌心里凝聚,我的视线连同着所有感官似乎都模糊起来了。
过了很久以后,我将手从眼睛前拿开,看着周边的路途环境发现柳如风没有带我回堂口那边的出租屋,还是把车开回了碧水湾。
这个一直被柳如风称之为“我和他的家”的地方,现在算算我们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柳如风关好车门后,发现我没有下来,于是用手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
我没有看他,嗫嚅着声音问:“为什么回这里了?”
“这是我们的家,回来这里难道不应该吗?”他反问。
“你想过和我有‘家’吗?”我睁着胀痛的眼睛,沙哑着嗓子向他问出这句话。
不管他给予我怎么样的回答,哪怕他直接回答我没有想过,哪怕在心里会无比的鄙夷我接二连三的表白,我也认了,我的确是很想和他在一起,这种感情从未在今天这一刻这么热烈过。
我对待感情一向不是大胆型的,我也曾短暂的疑惑过,今天为什么突然这样想从柳如风嘴中得到回应,但是心中酸痛起的所有异样情绪,很快又被浓稠急切的爱意覆盖。
我一边疑惑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渴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被认证,一边期待的看着柳如风。
柳如风在听到我的问话后,他蓦然的将副驾驶门打开了,紧接着他的身子向我覆了过来,他鼻尖与我紧贴着,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坚定:“想过,在你说爱我的时候,无比的想和你有个家。”
我睁着眼睛模糊着视线看他,但是看不清楚。
下一刻,唇上一软,他低头牢牢的吻住了我。
我颤抖着抱着他的脖子和他紧密亲吻着,我们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打开门,我仅存的理智让我将门一把关上后,就被扑倒在了地毯上。
我们做着最释放自我的事,可以剥开一切虚伪、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