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道:“他灵智没有开全,听不懂人话的你直接割就行。”
胡玄宴说得简单,这坏人又不是他来做,让我对着一个人模人样的,白胖娃娃下手,我怎么下得去手?
我一脸纠结的攥着匕首。
我看了看那条不省人事的小白蛇,又看了看满脸无助的何皎皎,有些控制不住的动容,不由得想起之前柳如风受了重伤时,我心中的焦急无助。
于是我一咬牙将刀对向了参娃的手臂。
但是我实在有些下不去手,如果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人参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割了,可现在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形孩子,这让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胡玄宴在旁将匕首抢了过去,紧接着对着参娃的头发割了一下。
一小把头发出现在他的掌心中,下一刻黑色的发丝,突然变成了人参须的模样。
我一脸惊奇的盯着他的掌心,“只割头发就行吗?”
胡玄宴无奈地将人身须塞进我手中,“不然呢,你要卸他胳膊和腿儿吗?快去煮吧!”
我简直要被胡玄宴气死了,他要是早说割头发就行,我至于这么纠结吗!
参娃捂着头发,委屈巴巴的坐在桌子上。
我把人参须子又塞回胡玄宴手里,“你去给他煮。”
然后我忍不住把参娃抱了起来,抱在怀中,轻声地哄着,“参娃乖,不哭了哦,不要害怕,胡玄宴是坏蛋,我们以后不和他玩了。”
我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参娃说着话,虽然他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可能从我的行为和表情上分析,猜出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他反抱住我的脖子,将软软的小脸贴在了我的脸旁边,我心中顿时一阵发软。
突然觉得一个白白净净的胖乎娃娃真可爱啊。
要是我和柳如风的那个孩子,真存在于我腹中的话,现在也五个月了,应该会胎动了,我也应该显怀了。
而如今我的腹部平平的,自从柳如风告知我腹中怀的不是孩子之后,我就不敢再去思考怀孕这件事。
因为每每想起,不但除了被欺骗的恼怒也有充足的无奈。
我没有办法,因为这件事再也不去爱他,而他也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了代价。
也许是因为他半颗心在我身体里的原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他所有的欺瞒都记得不太深刻,也将我们之间的不好记忆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我抱着参娃拍了一会儿他的后背,他终于不再掉眼泪了,但我心里还是不停的有罪恶感,感觉刚刚我和胡玄宴太欺负小孩子了。
胡玄宴骂骂咧咧的将一碗参汤,端到常锦之旁边,让他醒了就喝进去。
柳如风从纪家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我抱着参娃在客厅站着
他立在门口关门的动作顿住,稍微有些愣神。
还是我听到耳边的参娃发出焦急的声音,才转过身发现柳如风回来了。
和柳如风对视上后,他不自然地将门关好,向我疑惑的问:“你抱着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