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提声禀报:“王爷……王爷不好了,春桃她……她畏罪自杀了!”
凤玺珉如何能想到,他不过是迟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才被关押到柴房里的春桃竟然就这么死了?!
赶到柴房之时,却是发现春桃竟然是服毒自杀的,她一个区区的婢女,从哪儿来的毒药?
是一开始便知晓事情会败露,便备下了毒药,还是……有人趁着这段时间,将毒药交给她的?
但这也从侧面说明,这府中便存在着居心叵测之人,一心想要谋害长生。
因为事情无意中泄露,怕会被穆淮查出,便让人在穆淮的药中下了毒。
如今还做出杀人灭口的举动出来!
这简直,便是没把他这个当家主子放在眼中,肆意妄为地谋害,其人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放眼整个王府,存有谋害长生的心思,并能够做到让婢女春桃服毒自杀的,唯有一个人!
凤玺珉只觉怒火烧心,转身便朝着某个方向大步流星地而去。
彼时,年氏正在检查凤隐的功课,外头便传来了一阵躁动声,紧随着,房门便被人一脚给踹了开。
一眼便瞧见,男人怒气冲天地站在门口,将门踹开之后,直接便走了进来。
只稍那么一抬手,便见长剑迎面直逼而来,不过转瞬的功夫,便架在了年氏的脖颈之上。
剑锋何其犀利,几缕青丝旋即便被隔断,滑落于地。
“年姵涵,你这个毒妇!”
劈头盖脸的便是那么一句,似乎只要男人情绪再失控一下,便能立即将年氏的脑袋给割下来。
凤隐何曾见过凤玺珉如此动怒,而且还不由分说地便提着剑闯入了房中,眸中除了盛怒之外,还有显而易见的杀意。
“父王你怎么了?为何要对母妃刀剑相向?”
说着话,凤隐便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凤玺珉以单手拎住了后领,一下子便提到了身后。
“年姵涵,不要给本王装糊涂,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掷地有声的斥责,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甚至,凤玺珉根本便不管凤隐也在房中。
当着一个孩子的面,他如此气势汹汹地责问她,显然是完全没将她这个王妃放入眼中。
年氏勾了下唇角,完全不惧脖子上架着的长剑,“王爷,长生有事,臣妾忙里忙外,何时曾亏待过他了?如今王爷却是直接拿着剑冲到臣妾的房中,指责是臣妾害了长生,王爷看重长生,可将臣妾置于何地,将隐儿又置于何地?!”
不等凤玺珉说话,年氏伸手,一把便抓住了剑身,立时便有点点鲜血自年氏的手心流出,滴落于地。
凤隐见之,一把便甩开了凤玺珉的手,扑上去抱住年氏,“母妃!”
“隐儿你让开,你的父王已经疯了,为了他与他心爱的女人的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我的身上!王爷,倘若杀了臣妾,能够让你舒心的话,那你便动手吧,但在临死之前,臣妾只有一个愿望,还望王爷能够善待隐儿,他也是你的亲儿子!”
“凤玺珉你走开,走开!不要伤害我的母妃!”
一面哭嚎着,凤隐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凤玺珉,嘶哑地喊着:“你敢伤害母妃,我一定和你拼命!”
孩子的力气其实说不上大,但凤玺珉却还是被凤隐这么几番用力地碰撞之下,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隐儿,她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她根本便没有资格做你的母妃!”
凤隐哭红了双眸,却只是提防地护在年氏的面前,瞪着面前的男人,“我母妃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难道这段时间,母妃她待长生还不够好吗?凤玺珉,之前你分明答应过我,接长生回府,你便不会再让母妃伤心,可是在长生出事之后,你便提着剑要来杀母妃,凤玺珉,你才是真正的混蛋!”
被自己的亲儿子骂做是混蛋,凤玺珉怕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吧?
父子俩便这么面对面站着,凤隐没有丝毫的让步,便这么挡在年氏的跟前,死死地盯着凤玺珉。
似乎他要是敢上前一步,他必然便会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王爷倘若一心认定谋害长生乃是臣妾所为,那么便请王爷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王爷没有权利将这盆脏水泼到臣妾的身上!王爷莫要忘了,不论如何,臣妾还是你的正室王妃,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王爷你提剑闯入臣妾的房中,想要杀了臣妾,便是谋害正妻,触犯了我北魏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