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仍旧是平和一片。
柳王氏被带入府后,是被萧煜恒硬塞到了王妃身边做事的,她刚绣了一对络子,那边,王妃又说:“阿婉,东西做好了,这还有几个底子。这几天也该转过来了。”
王妃其实也是不喜这个丫头,只能每天吩咐她点事情做,她那个儿子,都说了几次了,一点也不听话。
淮南王被禁在了淮南地界,心里到底是不甘的,淮南王与二儿子待在书房内,气的咬牙:“那条老狗,老子还惧怕了他不成!乌那呢!将他找来,还有你,成日都做些什么事,那个王静婉是怎么回事,每天跟着你娘身边,你要是有心思,将她收了,别让她在你娘跟前碍眼。”
萧煜恒闻言,眉头立马起来了:“她当初救了我一命,现在她居无定所,我总不能将她赶出府,爹不是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那你就将她纳入你房中。”淮南王没有耐心的说着,见萧煜恒又皱起了眉头,准备开口反驳,他立马摆摆手:“行了,还不够烦的,这下萧太启要乐死了!”
萧煜恒不快的出了书房,刚出了别院,就被萧煜司拦下了。
“如何?”他问。
萧煜恒同他进了屋子。
他懊恼的垂着脸:“爹就是说了王静婉的事情。”
“哦?让你收在房中?”萧煜司笑的柔和:“我倒是觉得那姑娘待你不错,这一路随你回了淮南。现在侍奉在娘身边,也不叫苦叫累。”
萧煜司说得也是玩笑话,自己的兄弟,他怎么会不知。在回淮南的路上,他就看出了,萧煜恒根本记得那贺家小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罢了。
“你瞧着好,那你收入房中。”萧煜恒瞧了他一眼,淮南王府的局势还未定,外面的民声对新登基的皇上怨言四起。
而淮南王府在淮南百姓中,那声誉的极好的。
尤其是萧家两位公子。
萧家大公子从文,萧家二公子从武。
是多少待嫁女子心中的完美的对象。
恰好,两位都还没有婚配。
“说什么浑话。”萧煜司推了他一把:“你和乌那这几日鬼鬼祟祟干了些什么。连我都瞒着。”萧煜司不爱习武,所以一向与乌那走得不近。
相反,萧煜恒与乌那自小就走得近,以至于,乌那有时对他也没什么规矩。
萧煜恒撇了撇嘴。起身就走了,直接给萧煜司留了一个背影。
“你这小子,越大越没法子了。”萧煜司轻喝了一句,摇摇头,又翻起了书卷。
浑浑又过了一日,天色还暗着,外面雾蒙蒙一片。砰的一声,萧煜恒的屋门忽然被踹开。
萧煜恒耳朵灵敏一动,立即坐直了身子,挺直腰板,在黑暗之中,等待着。
忽然一个胳膊袭来。他用力拉着那人的手,反手一翻,便将他压在了床榻上。
他用另一只手打了火折子,点了烛灯,看着被他压下的人。
乌那还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烛光。晃晃了眼睛,甩开了萧煜恒的手,一身黑衣,潇洒的活动着身子骨:“早知道就不让着你了。”
“嘿, 那咱再比试笔试。”萧煜恒说着就起身要出去,完全褪去了睡意。
乌那敛了神色:“我是有要紧事的,走吧,王爷等着了。”
“去哪?”萧煜恒刚穿戴好,未来得及洗漱,就被乌那毫不客气的拖着出了屋。
院外,月色还挂着空中,照着他们单薄的人影。
萧煜恒听是淮南王的吩咐,别也就不动,安心的由着乌那带他走。
却不料是带他出了淮南王府。
萧煜恒这就愣住了,他顿下了脚步:“乌那!”
“王爷等着呢,当时你就知道了。”乌那一切听从淮南王,他向来按规矩办事。
乌那一直领着他,穿梭在淮南的大街小巷中,等走到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他才领着他停了下来,在这宽阔无人的地方,竟然还坐落着一座古宅。
萧煜恒还不知道,他父亲在这里还有一个别院,他脸色变了变,想到了金屋藏娇,要是进去了,他怎么和娘交代。
乌那哪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拉着他进了院子。
一见门,先是一个极为空旷的院子,这院子空空如也,无装饰之物,上有三进院,乌那直接带着她进了中间那屋。
而此时,天已经泛了白色,日头渐渐东升,远在京城的贺澜与云焕,也启程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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