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好,这就好,那符呢?给了吗?”顾夫人仍旧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给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我连将军夫人都劝不动,她怎么能。夫人,你这是瞎出主意呢。罢了罢了,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顾守明疲惫不堪的吐着污浊的气息,他皱了皱鼻子,心中合计,再怎么想想法子。
“哼,你尽小瞧我。”顾夫人扭着身子坐到了一边:“我告诉你,这次准没错,从我肚皮里出来的闺女,我不知道? 你都按我说得做了罢。”
顾守明不耐的点头。
“那就成,王嬷嬷那边我早就吩咐了,有王嬷嬷在灵姗身边,应该没问题。”说到这里,顾夫人叹息一声:“其实让女儿这般,我也是不愿的,可这不是没法子吗,一个女儿,换咱们顾家,这也是值得的。”
“别高兴的太早!”顾守明撇了撇鼻下的胡须,闭上了双目。
而这个时辰,拉下了沉沉夜幕,天空,就好似一幅画卷,片刻,便换成了满天繁星。
悠悠行驶的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将军府的朱门前。
叮咛,下来几人,风依旧吹着。
他们一行人,绕过石影壁,走在斑斑的石子路上。府上,是灯火通明。
忽然,他们停下了脚步,火光下,迎着他们又站着几人。
云焕目光不由得偏向了旁侧的人,因为她们在火光下,看不清她们的模样,但从身形上,他清楚的知道,最左侧的女子是他的夫人。
他笑意划过嘴角,带着几人往火光走去。
“傻大个!”
还未走近,贺喜先扑了过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分别了那么久,她想念他,她一股脑的扑进了萧煜恒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怀着他的腰间,双目中载着满满的泪水,高兴的,激动的,她望着他,又垂首闭眼在他怀中蹭了蹭:“傻大个。”她轻轻呢喃着。
萧煜恒处事不惊的看着贺喜,又看向云焕,很闲适的伸手将贺喜环在他腰间的手掰开,笑道:“这位姑娘,想必就是贺澜的小妹了,途中,听家兄说,是你在并州救了我,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姑娘若是有什么想要的,萧某只要做的到,定当竭尽所能。”
听完萧煜恒这一席话,贺澜也愣住了,这还是她所熟识的萧煜恒吗?他变了,经历了这些之后,他似乎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略孩子气,什么都挣着抢着,急急躁躁的萧煜恒了。
“傻大个,你说什么呢?”贺喜空置着双手,歪着头,颤抖着声音:“你又逗我了是不是。一点也不好笑,我生气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萧某不明白。”萧煜恒别过脸,冷声道,不忍看向贺喜,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贺姑娘,家弟他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却又将在并州所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萧煜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声解释着。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忘了我。”贺喜几近崩溃的望着萧煜恒,她的心口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撕碎,又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吞噬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痛的难以呼吸,她失笑的望着萧煜恒,踉跄的退后两步:“你怎么能忘了我……”
贺澜忙扶住贺喜,目光匆匆落在萧煜恒的身子,只是这一瞥,她清楚的瞧见了萧煜恒的另一种眼神,这个眼神,她不陌生,是怜惜,是心痛,还是满满的爱意。
在云焕初入京城时,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她觉得不会看错。
她恍惚的闪了下神,虽然不知道萧煜恒是用意何为,但他若是敢始乱终弃,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淮南王,这边请,你们先暂在梧桐苑住下,等事情定下来,再回淮南也不迟。”云焕先出声,打破了这沉默已久的僵局。
梧桐苑是客厢的一处院子,紧接着东厢。
“劳烦许将军了,老夫实在是过意不去。”匆匆几日,淮南王已经是老相横生,他难为的拱手言说。
“王爷哪里话,这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王爷不必客气。”云焕说着,有意无意的瞥向贺喜与萧煜恒。
淮南王自然知道云焕的言下之意,他未接话,只是笑了笑。
这罢,云焕看向贺澜。
贺澜点头,示意她能照顾得了贺喜,让云焕先去罢。
等他们走远之后,贺澜方说:“喜妹,我先扶你回屋,你看,先前萧煜恒忘了以前的事情,这不已经想起来了,没准过几日,他就记起你了,这种事情,急不得,听姐的。”她见贺喜目光空空,也不搭话,默了几秒,只好扶着木讷的她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