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姗特意看了一眼已空的酒杯,心中一喜,娇笑着双手将书信奉上:“将军,信。”
云焕将信收好,未拆开看。
之后,便站起了身子。
“将军这就要走?”顾灵姗跟着起身,直视着云焕,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
云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便转身背对着顾灵姗。
“将军!”顾灵姗高呼一声:“将军今晚就不能留下来陪灵姗吗?自我入府之后……将军!” 见云焕走了出去,她忙着追上前,从后抱住了云焕:“将军,不要走。”脸颊轻轻的贴在云焕的脊背上,声音轻飘发柔。
云焕身子一顿,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脸色铁青。
撇开了顾灵姗,他就站在门槛外,“顾灵姗,别再与我耍花样!”
“我……”顾灵姗话未尽,云焕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将军!”她站在门槛外,纵是灯火通明,心里却如同深陷泥潭,黄晕的灯光在眸中闪着亮光,她痴痴的念着:“怎么会……明明……”
“小姐,怎么回事!将军没有喝了那酒?”王嬷嬷心急如焚的走近,先一步入屋查看情况,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这不是喝尽了吗?怎么会!”王嬷嬷心思一动,立刻道:“小莲!小蝉!”
“奴婢在!”
“你们两人去休宁院的路上寻一寻将军,怕是这药效发的慢!别让其他人占了这便宜!”王嬷嬷眉头一紧,低声吩咐着。
小莲小蝉二人谨慎的点头而去。
顾灵姗听了王嬷嬷这话,却也是急了:“嬷嬷,我也去!”
“小姐莫急,现在怕是将军已经看出了端倪……”王嬷嬷仔细的观察着桌面上的酒迹,发现尚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目光敏锐,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忽然。她眉头一低,看着脚下湿湿的脚印子,再看离木椅不到几公分的地面上,有一摊水迹。大多都已经渗进了地里,只留下小小一处。
王嬷嬷蹲下身子,沾了一点,放在手指肚上嗅了嗅。
“嬷嬷,怎么?”顾灵姗忙追问道。
“是酒!”王嬷嬷神色凛然:“将军一定是趁着小姐不注意,逼出了这酒水,将军可与小姐说了什么?”
“……”顾灵姗摇头,忽然,她面色惨白,唇色发干:“将军……说不要我再耍花样……嬷嬷。怎么办,将军知道了,他知道了。”她顿时难为情起来。
“小姐,既然将军未挑明,那就没什么事情。只是以后……就得按夫人交代的做了。”王嬷嬷叹息一声,难不成真的让小姐在这里孤独终老?她怜惜的看向顾灵姗。
顾灵姗呆滞的坐在椅上,堪堪的扯了扯嘴角:“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老天才这样惩罚我,娘明明知道!是我太傻了!”
这落差实在太大,眼瞧着从众人皆疼的千金小姐,成了无人避讳的妾室。顾灵姗这一步,实在是大错特错。
夜寂静,休宁院中,灯光微弱。
东屋里,贺澜嫌太亮,让婢人只留了一个宫灯。她本想着先睡,后来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又起身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响。
她想也不想。埋着脑袋便道:“白芍,不用守夜,下去歇着罢。”
脚步声却未停,越近,她赫然转身,对上的便是那深不可拔的墨瞳,她惊讶之余,立马平静下心思,板着一张脸:“阿焕,我想让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去西厢,或许你会觉得我心眼下,气量小,我的确也是如此,容她入府,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
她不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的人,她生气了,尽管他现在回来了,可她心里就是不高兴,大抵对于爱情,她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可谁又不是希望自己爱的人只属于自己。
“三娘,我只是去她那拿一封信,我知道你不喜她,我同你一样,放心,顾灵姗的事情,我也会趁着这股风处理了!”云焕抿唇一笑,贺澜不知道,她的这一字一句,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上,就像是一种告白,原本铁青的脸色也好转了。
云焕将信拿出,与贺澜同坐在床榻上,拿着信,他说,“信上有萧煜恒的消息。”
他拆了信封,面色凝重的将信上的一字一句看过。
“并州……”贺澜不禁出声。
“照信上所说,萧煜恒是在并州出的事情,看来,得从并州查起。”
“阿焕,正好我想去并州看爹娘,不如咱们去并州一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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