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贺澜便是假装没看见,从自己的食盒中取出了一块梅花酥,一点一点的嚼咽着。
不大的马车内,香味飘远,柳王氏眼馋又嘴馋,万万没想到贺澜独自吃了起来,就是一句客套话都没问得,她又不好意思,闻着这香味,越是饿,肚子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恩?静琬,你未吃东西吗?”贺澜已经是吃了一半,她抿了抿嘴:“都午时了,怎么还没吃,我还当是你已经吃过了,是提醒我,让我吃呢。怎么?马大娘没给你准备干粮?按说不可能啊?”
她一句话,将柳王氏顶的死死的,硬是没说上话来。
讪讪笑过之后,手微微探向身后的包袱:“怎么会呢,呵呵,我正要吃呢。”她缓缓从包袱中取出了一个窝窝头,是吃在口中,涩在心中。
她默默的吃着,没在说话
贺澜笑了笑,又从食盒中取出一块梅花酥,递给了她:“尝尝这个。”
柳王氏愣了愣,赶紧接过,她诧异的看了一眼贺澜,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马车行驶,车辙声清晰,一路上颠颠簸簸。偶尔穿过闹市,偶尔走在小路。
外面的风声还是极大的。
柳王氏狼吞虎咽的将梅花酥吃完,抿了抿嘴,又笑了。
她清了清嗓子。见贺澜已经睡够了,打算与她说说话。
“三娘,你入京有什么打算?”她道。
柳王氏明白,等她入京后,那就是举头无路,连个歇脚地都没有,也不知道身上的盘缠够不够她住客栈。
但贺澜不同,她没准以后就成官太太了,只是她一直未曾提起让她借住的事情。
初到京城,她到哪里去寻萧煜恒。而跟着贺澜,还可能快一些,即是寻不见,等贺澜成了官太太,那来之往之的还不都是非富即贵。
柳王氏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就差将贺澜拿下了。
她认真的瞧着贺澜,笑得温婉。
“我哪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找夫君罢了。”贺澜说道。
“是啊,三娘,其实我是真的羡慕你,嫁了一个好男人,不像我……”柳王氏声音急转而下。低沉了起来,她掀起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一条长疤:“我……这是一年前他用木具划伤我的,一年了,这道疤都未散去,呵呵。”
她哭笑着:“三娘。是柳大救了我,我也是真的想报答他,只是这世事弄人啊……”她掩了掩眼角,一并偷偷看着贺澜的神情。
“柳大就不是个男人,你就甭想这些事情了。”她想到了当初柳王氏与柳大和离时。是如何暴打柳王氏的,想到这,柳王氏这些日子着实不好。
“我这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散去的,没散去的,罢了,不说也罢。只是三娘,我真的是没用,如今也是马大娘养着我,我也不想在拖累马大娘了,马大娘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有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死了算了,活着无用,死了倒是轻松。”她神色淡淡的说着。
提到以往,柳王氏是真的难过。
贺澜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瞎说什么。”
柳王氏眸间一动:“三娘,你也知道,我是江南那边来的,当时发生水灾,我与家人失散,就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安然的活着,但是我外祖母外祖父是京城人,此次上京,我就是想去找他们,看看是否有我爹娘的下落。”
柳王氏说的话也不尽然是假。
她小时候的确是听自己的娘亲提过,外租一家是京城人,娘亲是为了爹而被赶出了家门的,所以她只是模糊的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亲戚,但从未见过,也从未去过。
她也没想着去找。
估摸也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
找到了,她还得受拖累。
“那你可知道他们的住处?”贺澜看她说得不像是假话,便搭问了一句。
柳王氏摇头,“只是听娘亲提起过。”
“这人海茫茫,那你如何去寻。”对于柳王氏的境遇,贺澜很是同情,她默然。
柳王氏看得出来,贺澜已经动恻隐之心了,她心中暗自得意,然哽咽道:“且是走一步看一步罢。”
贺澜没在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没了下话,让柳王氏很是郁闷,她还想进一步的将话题引到入京时的住处,她顿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提了。
马车仍旧行驶着。
贺澜现在想的是她自己的事情,等她到了京城,她得先去祁子枫的府上,才能找到云焕。云焕说了,京城只有一处祁府,只需问个人,便可以找到。
离他一个月有余,要说贺澜真的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他是古人,三妻四妾的风俗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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