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许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军令已下,无更改的可能。祁大哥,许霖定会脱险而出,这个你可以放心,其实我来,还另有一事。家父先前与我提过,与祁家交好,刘家败落,不知道祁大哥还看不看得起小弟。”刘浩然认真的说着,眸中仿佛又带着几分悲情。
他已经做好打算,萧璟待刘家无情,往后,他没了用处,他是不会放过刘家,萧太启本就是他们刘家的仇人。
替仇人卖命,已经是违背祖德了。
祁家在皇城中占一席地,若是能得祁家的看重,他倒也能脱身而出。
“你这是什么话,我与你说过,我心里只有一个太傅,是你祖父,你为萧将军做事,那是人各有志,不过,刘太傅被贬之后,我父亲派人找过,却是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你们刘家此时定居何处。”祁子枫问。
刘浩然默了几秒,“萧大人替我寻了一处院子,将刘家上下安顿了。”
说是这么说,言下之意,便是萧璟其实是将他们刘家上下给软禁了。
祁子枫愕然,恍然大悟,难怪刘浩然愿意为仇人卖命,竟是这般,倒也小瞧了萧璟与齐瑜鸿。
“然弟,我就知道,你是个忠义之人!放心,有难,我们祁家定然会出一份力!”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刘浩然现在是他们这边的。
空隙之间,刘浩然暗缓了一口气,他点头笑着。
两日之后,萧璟,萧煜恒领兵出发。
成千上万的将士,望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势如破竹,先是五千骑兵,后是二万步兵,手中盾牌在握。
踏踏声,脚步声,轰隆轰隆,萧璟眼睛微眯,盯着瀛洲城门,抬起了右手,将士们手持刀枪,就等城门打开,一拥而上。
萧璟抬手之际,准备桩城门的兵卫已经准备好,数十日,抬起了粗壮厚实的木墩。
萧璟嘴角挂着一丝不可一世的笑容,手落。
撞城门的兵卫大喝一声,准备用力往上撞。
“吱呀……”
破旧而又沉重的声音戛然响起,众兵卫以及萧煜恒皆大惊。
城门竟然大开。
“将军,城门已开。”其中撞城门的兵卫无措的回禀着。
城门外,尘土飞扬,如一层薄雾,罩住了城门,看不清城内的状况。
众将士都警惕起来,时刻准备着奋力杀敌。
微凉的秋风吹过,尘土落地,空荡荡的城门之中,隐隐约约,现出一个人影来,远处,看不清模样。
尘土渐渐散去,一片清明之中,只瞧见了一身铁甲银盔,步伐稳健,浑身散着一股强烈的镇压,终,日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的光芒,折射在铁甲银盔上,仿佛是给他渡上了一层金色。
背着光,萧煜恒看不清他的模样,直至走近。
“是许霖!”
闻言,萧璟面色速变,很快的压了下来,想不到这个山野村夫身上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场,方才,压得他几经喘不上气来,此人,为他所用,他还可以留他小命一条。
萧璟扫了眼云焕,目视前方,高声喝道:“众将士,攻城!!杀尽北祁蛮人!”
城门上的人已经被云焕换了,皆是南岭人。
守城门上北祁兵,超不过五百人,完颜烈的军营并没驻扎在瀛洲城口,而是瀛洲边境。
云焕跃上早已备好的马匹,一同进城杀敌。
大兵逼近北祁。
完颜烈才得到消息,怒火中烧,身上似烧着一团火,他额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废物!废物,都是废物!来人,拿本将佩剑来!”
“将军,将军,不可,听老臣一句,撤军吧,南岭大敌在前,打下去,只能吃亏,先退回北祁,不愁没机会!”军师供着身子,连忙劝说。
完颜烈脾气倔,他冷笑一声:“就凭他们?你可别忘了,他们云将军,可是死在本将的手里!”
完颜烈根本没将他们当一回事。
军师急破了脑袋:“将军难道忘了,先前咱们已经败了一仗,那时,南岭国的云将军已经死了!将军,听老臣一眼,撤兵吧。”他跪在地上,直直磕头。
完颜烈双拳紧握,拿起小兵递来的佩剑,咬牙切齿道:“那是本将疏忽了!这一次,本将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瀛洲!”他猖狂的握着佩剑,不顾身后的军师,大步出了营帐:“召兵!!”
军令一下,一时之间,军营中的北祁将士列队而出,整齐的站成一排,整装待发。
但闲下几日,他们的士气已经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