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贺澜将茶水端了过去。
这才,贺澜进了云焕的屋子。
云焕背靠着软枕,支起了半个身子,他深邃的眼眸,如灌了满满的深谭水,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
看见贺澜,他先说:“外面动静怎么那么大,是谁来了?”
贺澜道:“京城的那位公子,祁子枫罢,方才在路上碰见了,说要找你,你感觉怎么样,要我将他请进来吗?”
毕竟担忧云焕说太多话会累。
最后还是照着云焕的意思,请祁子枫入了屋。
祁子枫一见云焕,眉头高高拢起,一副嫌弃的表情:“你咋落魄成这副德行了,可别说我认识你。”
嘴上虽这么说,却又问贺澜:“大夫怎么说的,多修养修养就没事了罢。”
她点头。
祁子枫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就近而坐:“山贼干的?”
“你觉得呢。”云焕看见熟人,心情欢喜了不少,与祁子枫说笑。
贺澜也没啥可听的,他们说朝政上的事情。她也听不懂,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出了屋子,站在院中,正对着院外门口的紫玉。她气呼呼的看着贺澜,心中快要气炸了。
今儿走了这么多路,她脚酸痛的要命,偏偏又不能进屋休息,她冷冷的盯着小黄豆,大不快,都是那只死狗。
她压了压惊,总不能一直站着,实在是受不住。她大喘气。抬腿往里迈。刚迈了一只脚,院子里的小黄豆突然起身,直冲冲的往紫玉那跑。汪汪汪的叫唤了起来。
紫玉立即跌倒在后。
贺澜惊恐:“呀,怎么了。紫玉姑娘,咋摔地上了,衣服都脏了,快起来。”
说着去扶紫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怕小黄豆,小黄豆多可爱,多着人待见。
紫玉狠狠甩开了贺澜的手:“不用你扶,带着你的死狗滚开!!”
“算了,小黄豆,别理她,咱进屋吃东西去。”到底是祁子枫的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不和紫玉一般计较,抱着小黄豆进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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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暑气当头,平安客栈的上等厢房中, 躺在幔帐纱帘中的刘浩然寝食难安,大概是被那个小妮子养刁了嘴,吃什么都觉得无味。
他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有些饿。
饿总得吃,他腾的站起了身,穿着一身玄色滚金边的锦袍,打算去找贺澜。
头顶玉冠,剑眉星目,衣抉翩翩,他大步的往远郊走,袍底似有千层浪,一层卷过一层,步伐极快。
当他直接出现在贺澜眼前的时候,贺澜吓了一跳。
木厂竟然没人来知会,他是怎么从前院穿到后院的,她脸色由红到绿,再由绿转黑,尤其是一想到云焕身子上的伤,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进来的!”
她厉声道。
刘浩然吊儿郎当的瞄了眼贺澜,反而很是惊奇:“你不知道? ”
“废话不是,我怎么知道!”贺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刘浩然木讷的指了指外面,继续惊奇:“别说你不知道后院那边还有一个后门。”
“……”
贺澜还真不知道。
她才在木厂待了几天,而且一直都在院中待着,从来没仔细看过这个木厂,哪知道这么的清楚,可偏偏一个外人比她还清楚,她想想就觉得憋气。
可又觉得不对,如果刘浩然知道木厂有后门,而且对这里还很熟悉,似乎听他的口气,上一世,他与她也很熟,那他们到底是敌是友。
贺澜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了。
“ 你真不知道?”刘浩然继续刺激着。
她火了:“你到底来干嘛!说完就赶紧走!这不欢迎你!”
“我来吃饭的,恩,真香,我都闻见饭菜味了,不错,正好赶上饭点了。”刘浩然很自觉的进了灶房,闻见熟悉的菜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贺澜着急的往上房撇了眼,祁子枫还在屋里,他们都是在京城混的人,肯定都照过面,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不成刘浩然知道今日祁子枫子在,所以专门挑今日过来,越想头越大,似乎剪不断理还乱。
贺澜跟着进了灶房,得想个办法,赶紧将刘浩然打发了,碰上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她还真没法子。
她冷眼相对:“你说你来吃饭的,那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走,我还有其他事情呢,赶紧的!”
“不会有诈吧,你突然这么好心?”刘浩然挑了挑眉头,还想着要动用他的筹码呢,没想到会这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