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坐在地上了。
莫名其妙。
贺澜也火了,她上前使劲将云焕拽了起来,“赶紧的,我扶你回屋,别闹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她身子弱小,撑起来云焕也不容易,费劲的将云焕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点点的挪着步子往左手侧的屋里走。
突然,天旋地转,贺澜脑子一闷,身子被厚重的顶在了墙上了,云焕的脑袋就在她眼前,贴紧的身子,就算她反应再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云焕,你别乱来啊,你先起来起来。”她慌了,要是云焕兽性大发,她这瘦胳膊瘦腿的也抵不过。
脸庞发烧,她用尽力气,也没能将云焕推开。
略粗重的气息就在耳边萦绕,弄得她心里头痒痒。
贺澜紧张的挠了挠腮,对上云焕迷离不清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声。
“三娘……”云焕本来是想这样将贺澜吓跑的,却不料,现在他挪不动脚步了。
贺澜干笑一声:“咳咳,那个,云焕,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弄解……解酒汤……啊啊。你别动,别……”
话被淹没在唇间,贺澜傻瞪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慢慢滑到了脸边,贺澜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被火烧着,心乱如麻,说不上来的感觉。
突然肩头一重,云焕的脑袋重重的压了下来,耳边还有浅浅的鼾声。
这……是睡着了?
贺澜试探的喊了声:“云焕?”
没人应,她大呼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一动也不动的先站着缓了半天。才小心的一点点挪动,将云焕移到床边时,她觉得自己像是跑了五千米负重一样,全身没一处是干的。
又用热布巾替他擦拭了脸。才坐了下来。
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方才……她木讷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脸色发烫,踉跄的跑回了自己的屋。
躺在床上,紧咬着下唇,这次更是辗转反侧了。
夜,注定难眠。
次日,贺澜早早的就起身了,坐在妆台前。手有意无意的摸着下唇,探着头往外看了一眼,好像云焕还没起。
她揉了揉眼,深呼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无恙,才起身出了屋。
“……你起来了……”
好巧不巧,她一拉门,云焕也从东屋出来了。
因为是三间屋连并的屋子,中间算是一间小厅,两人齐齐到了小厅,云焕乌漆色的眸子动了动,“恩,昨夜喝多了,现在头还有些疼。”他按了按额头两边的穴道。
提起昨夜,贺澜脑中立马浮现昨夜的事情,她干笑一声,“昨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昨夜发生什么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没一点印象。”云焕突然走近她问。
“没……什么都没有,我去灶房。”他不记得就好,她指了指灶房,快速逃离了。
要是贺澜这会回头,一定能看到云焕脸上露出来的贼笑。
贺澜一溜烟的扎进灶房,心思却是杂乱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吃亏,凭什么云焕忘了,就她一个人记得。可若是让云焕记起,她又是害怕的。
敲了敲脑门,不想了不想了,挣钱挣钱。
她熬了一小锅棒子面糊糊,又夹了一小碟咸菜,就将饭端到小厅里了。
她没吃两口,不等云焕,就急着出门了。
耳后是云焕的声音:“三娘,等会与我一起进镇啊,你急什么。”
“没事,我先去,东西你放着我回来收拾。”贺澜手里拿着两个篮子,大步出了屋。
张琮也怕贺澜麻烦,所以一大锅猪肉贺澜早便放到了张家饭庄,她每天拿着饼子过去就成,省的来回都不方便。
眼瞧着天越来越热。
却还是没下过雨,人们早都急了,走在路上,就能听见各种各样的抱怨声。
贺澜也急,她手里头现在还有十几亩地呢,她的空间没有灵泉, 救不了自己,老天不下雨,倒霉就是这些辛苦种地的庄稼人。
可老天不下雨,人们都没辙。
贺澜管不了旱灾,但天热,她还是可以做买卖的,马上就进入六月份了,贺澜先得备好食材。
将饼子给张琮的饭庄送过去之后,就去集市买东西。
她四处看着,找到了一家卖五杂粮食的摊位。
“小娘子,想要买什么,我这红豆,绿豆,大豆,你是想要什么。” 摊主见贺澜往这边看,赶紧招呼着。
“红豆怎么卖?” 贺澜抓了一把红豆看,现在也看不出哪是好哪是坏的,还得放水里头看。
“红豆啊,红豆是八文钱一斤。”怕贺澜觉得卖的贵了,摊主立即补充:“一斤可能装不少红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