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澜眼皮一跳,这真是出大事了,她手都出了细汗,将心放平,她们没惹到人,除非这事又是马留干的!
马留知道贺家搬迁并州的事情,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他誓不会放过贺澜和云焕,尤其是许奇还在耳边煽风点火。
“损失怎么样。”云焕问。
最要紧的是知道,十五能不能照常开张做生意。
贺澜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洪海为难的看了一眼云焕,小声说:“放在前院不少木具都被毁了,东家,现在弟兄们都乱成一锅粥了,这可咋办呢,那些可都是开张那天要用的。”
不亲眼看见,就不知道损失到底有多大,洪海紧跟着两人身后,偷偷的瞄了眼身前两位主子,不由得暗暗佩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人都是波澜不惊的,沉得住气。
要是他家娘们知道了,肯定早就叽叽喳喳的叫唤开了,果然是不一样的。
贺澜不知道洪海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就该笑乐了,其实她现在心里头担忧的不得了,除去担忧,还有愤恨。
这个马留,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虽说云焕面子上看着波澜不惊,但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贺澜大步勉强跟得上。
木厂在镇子的远郊,走了有一会,才到了木厂。
光是站在远处,就能看见木厂里头已经是一片狼藉,还有一阵阵传来的嘈杂声,贺澜缓了一口气,进了厂子。
他们的讨论声一一入耳。
“这叫啥事,好好的木具全毁了。咱们忙活多少天了,家里头还等着拿钱呢。”
“前东家拿钱跑了,还想着跟着新东家能好吃好喝的,才几日,好日子没等到,我看啊,咱这位新东家得罪上人了,以后肯定也没出头的日子,趁着这会,大伙赶紧收拾收拾领了钱,另寻出路吧。”
“对对,说的对,兄弟们,咱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没工夫耗着,现在的工钱还不知道能不能要下。”
“洪海回来了,还有东家,快看,东家来了。”
本来还围在一起嘈杂的众人,见洪海将东家带来了,一哄而上,将他们围的死死的,好像就怕他们跑了。
其中还有人嘈嚷着:“拿钱,拿钱!”
贺澜被挤的都站不住脚,全靠着云焕,才没摔在地上。
云焕清咳一声,望着众人,平静的道:“大伙静一静,先听我说几句。”
嘈杂了几句,还是不安静。
洪海撕开嗓子大吼一声,“听东家说!”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看向云焕。
他道:“我知道大伙在担心什么,放心,你们的工钱少不了。十五照样开张做生意,或许你们在想,这东西都没了,还怎么开张,咱们先前做出来的桌椅都白费了,所以要是你们愿意留下赶工的,这几天的工钱,我付双倍,事情你们自己定,我不勉强。”
顿了顿,继续道:“我得罪了什么人,大伙不用怕,这些来砸东西的多是上个东家胡又天得罪下的,所以咱们更得开张,好让人明白,咱们这厂子换主了!”
索性全将事情推到胡又天的身上,众人闻言,果然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双倍工钱,咱们干这个不就是为了钱嘛,我留下来!”
“说的是!我也留下来干!”
先前的忧心都放了下来,只要给工钱就行,片刻功夫,众人皆应了,同意一起奋力赶工,争取在三日内重新赶出一批木具来,迎接十五的开张。
与众长工一起进了一间可容纳四五百人的长房,房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众人纷纷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赶工。
贺澜不由得佩服云焕,几言几语就将事情解决了,因为众长工都要一起为开张做准备,云焕这个东家,还没坐稳,更得稳定人心,这个道理就和军中一样,要稳定军心。
云焕将贺澜送回了家,也同时让那些长工趁着这个空隙回家吃个饭,与自家媳妇说一声。
贺澜回了家,用最快的速度熬了碗面疙瘩汤,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卷饼,亲眼看着他都吃完,才让云焕走。
临走前,云焕道:“夜里,我应该回不来了,早些睡,将门锁好,别给我留门了。”
他们的新家起在荒地,所以周边的农户鲜少,只要零零星星几户,云焕的担忧很正常。
贺澜颔首,“我心里头有数,倒是你,别做的太晚了,那边有屋子,早些在那边歇息,等明儿我去镇上的时候,给你再置张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