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与贺喜说:“喜儿,你可得防着些,这些日子万不敢出去,也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不知。”
贺喜半知半解的点点头。
于氏却是慎重的应着。
“这事,我也担心过,本以为马家不会善罢甘休,可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也没啥大事发生,是不是咱多虑了,到底是乡里乡邻的,哪能真干出什么事呐。”她极为认真的说道。
于氏提心吊胆了几日,这几日才稍稍松下了警惕的心思。
“娘,不管怎么样,还是防着为好。”
她能说的都说了,再三叮嘱,好好的安顿下贺喜,才安心的回了许家。
沿路的雪未消融,天寒地冻,早就结成了冰,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倒在地,今年冬日雪下的不少,好在那三亩地是荒田,待冰雪融成水,渗入土地之中,还可缓解盐碱地的盐性,等来年春季下几场雨,这盐碱地就可以用了。
当迈进大门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阵的吵闹声,平日要和杨氏吵的就只有她,这屋里和杨氏吵的还会有谁?
纳着闷,将筐子放在灶房,辨出吵闹声是从正房里传出的,且一声比一声刺耳,好像是在说什么过年过节的事情。
“二嫂,你可回来了,娘和二婶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吵起来了。”许腊梅急着没办法,好容易见家里回来了人,连连将事情始末道了一遍。
李氏和杨氏吵,还真想看看是什么一副场景,跟着许腊梅进了屋,就见两人鼻孔对鼻孔,嘶声吼骂着,一个比一个泼。
“李氏,你将话说清楚,我们家吃了你们家什么!不就是每年生辰时送些小东西!你还没完没了的挂在嘴边!还有,我告诉你,我是长房,长嫂如母,你们每年给我们家送东西那也是应该的!到老了,你们儿子还得孝敬我!”
杨氏一手插腰,唾沫星子飞看不少。
李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长房,长房,这个破长房压了她多少年了!她双目充血,碎了一口。
“我呸!孝敬你!也不瞧瞧你们家这副惨败德行!我们就是把粮食给狗吃了,也不可能给你!”她嘶声立竭的道。
杨氏与李氏大吵小吵不少回了,到时候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贺澜干巴巴的站在一旁盯着这出好戏。
“娘,我回来了。”
院外传来小杨氏的声音。
杨氏立即面上喜色,斜睨了一眼李氏,小杨氏回来的正是时候,杨氏朝外喊道:“拿着东西进来!”
小杨氏身上挂了不少东西,怀中还抱着新裁的布匹,慢悠悠的进了屋。
“咦?二婶也在呐。”随即与杨氏说:“娘,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出去买。”
李氏眼睛直勾勾盯着小杨氏身上的物件看,就连姚氏也看的目不转睛。
怎么回事?
鸡鸭鱼肉,吃食年画,就连布匹都新栽了不少,这可要不少银子呢!许家怎么会有!前些日子还听说那不争气的许奇偷了东西,要交五十两。
五十两!李氏双目瞪大,五十两,他们哪里来的五十两,难不成他们家真的有钱了?他们家今年所置办的东西,连自家都比不上。
顿时,李氏有些后悔了。
杨氏自然看得出来,她得意似春风,和小杨氏说话。
“嗯,做的不错,先去将东西放了,缺什么再买。”杨氏摆摆手,让小杨氏出去了。
李氏说不下软话,一言不发,僵着面色,就疾步出了许家,后面姚氏哀怨的急忙跟上。
杨氏擦了擦额头的碎汗,冷冷说:“敢和老娘叫唤!也不掂量掂量几斤几两!”话锋一转:“三娘,还有你!还不给老娘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