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珮晕乎乎的靠在门后喘息一阵,外边的走廊依稀响起脚步离开的声音。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浑身无力的滑坐到地板上,如瀑长发乱糟糟的从脑门上垂下来,活脱脱一个索命不成的幽怨女鬼。随着醉醺醺的大脑一点点恢复清明,强吻贺子安的荒唐片段倏然闪过脑海,丝丝冷意从脚底冒出来,瞬间袭遍全身。
甩了甩头,舒珮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手间掬了把冷水洗脸。抬起头,她望着镜中眉目含春一脸饥渴的自己,格外恼火。
她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把店里的兼职给强吻了……烦躁回到玄关拉出穿鞋凳坐好,舒珮打开柜门,将里面的十几双鞋子都取出来,又拿来鞋油和刷子、湿巾,开始埋头擦鞋……
隔天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的舒珮,接到阎素素的电话,邀她喝早茶。拿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她不情愿的爬起来,洗漱完稍作打扮开车去跟她汇合。
“梳子,昨晚你走后我们也就散了。”阎素素端着一大盘的早点,兴致盎然的继续八卦:“不过方亦然和女友似乎闹了矛盾,你说他是不是想回头。”
“无聊……”舒珮不置可否,不过能刺激到方亦然的现女友,心里还是觉得很解气。
喝罢早茶,舒珮顺路去店里转了一圈,店员美亚说早上有人给自己送了份礼物。很普通的咖啡色外包装纸,形状方方正正的看着毫无特别之处。
她拿到手中随意转了转,一下子看到那只独一无二的蝴蝶结,黛眉随即紧拧。记下需要补充的原材料,舒珮走前迟疑了下还是带走了那份礼物。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她打着方向盘拐进新华小区的大门,稳稳停到自家楼下。才平静了十天不到的家里,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烟熏火燎,麻将声声。
她压下烦躁,径自去了厨房和爸爸打招呼,说着就要走。
“珮珮,你妈有话跟你说,吃了饭再走。”舒传德抹了把额上的汗,叫住女儿:“她最近又找了个能赚钱的门路,明后天就不打麻将了。”
舒珮不耐烦的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目光对上父亲渴望的眼神,顿时一阵心软,撇撇嘴退回自己房间。
片刻之后,客厅传来椅子挪动的刺啦声,紧跟着就是舒母郭月瑶的大嗓门:“我说舒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方亦然那棵从根上就劈了叉的歪脖子树,值得你吊死在上面吗?”
舒珮生气的拉开房门:“谁说我要吊死?”
郭月瑶轻蔑的瞥她一眼:“你不吊死,干嘛把相亲的事推了?人家哪点比不上方亦然,要样貌有样貌,工作又稳定。市里还有两套房,嫁过去多舒坦。”
“市里有房,两套合起来面积都没咱家大,舒坦?火坑还差不多。”舒珮想起前天上店里左磨又磨不肯走的男人,心里一阵恶心:“你再这么胡乱让陌生男人上我店里来,以后但凡和相亲有关的事,免谈。”
郭月瑶见女儿真生了气,自己也气鼓鼓的去了厨房洗手。舒传德正在往盘子里装菜,见状陪着小心的让开地方,劝道:“珮珮不乐意嫁就算了,你老逼她干嘛。”
“谁逼她了,自打两年前跟方亦然分了,就一门心思要开店。现在房、车都有了,还不嫁出去留着陪我过六一吗?!”郭月瑶呛了丈夫一句,寒着张脸拿起橱柜上的碗筷转去餐厅。
舒珮一字不漏的听全了母亲的话,猛然惊醒过来。过了六一,自己不就满26进27了?她不敢再顶嘴,恹恹的去厨房帮忙端菜。
席间郭月瑶的话三句不离结婚生孩子。舒珮默默闭上嘴,闷头吃饭,心里想着不嫁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事,何至于如此孜孜不倦的洗脑。
吃完从家里出来,她开车去了新港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在水果批发区下了单子,约好隔天来取。杂七杂八的一通忙下来,已是傍晚。
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个澡,她恍惚想起那只被扔在玄关的礼盒,竟鬼使神差的将其拿进卧室。看似平常的盒子,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裁剪,黏贴,包括那只蝴蝶结。
白皙纤细的手指抚过质地柔软的天使翅膀,顿了顿终究没有打开包装。
走神中,身旁的手机忽然响起短信铃音。舒珮吓得胸口怦怦直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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