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靳珩有记忆开始,他一直住在一个安静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四面环山,山上林木茂盛。山脚下只有三户被高压网围住的人家,这里面的建筑先进,各种生化设备都是世界最先进的。除了这三户人家更多的人是在外围守卫的特种兵。他们从来不跟里面的三户人家说话,对这三户人他们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靳珩很小的时候隔着高压网经常听到他们中有人指着他对身旁的另一个人说:“你瞧,那个怪物!”然后一群人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对他嗤笑,直到有个人出来喝止他们,说:“知道是怪物还不小心点!”说完他也居高临下嗤笑地看了靳珩一眼,背着手走回那幢特种兵的楼里。小小的靳珩开始厌恶这些人。
靳珩从小玩的不是玩具刀枪,这些他童年里不曾存在过,他的玩具和游戏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父母总是在冰冷的地下室工作,从来没有空管他。陪他的是那些他们淘汰的冰冷仪器,这些是他童年最好的朋友,不会嘲笑他怪物。他四岁的时候就知道把蟑螂扔进真空烘箱,开分子泵抽真空,蟑螂在极低压力下炸得血肉模糊直至不见踪迹。用液氮冰冻小白兔送给偶尔出现的小伙伴当礼物。给小白鼠注射各种生物试剂,看它们在他手中颤抖抽搐直至最后僵硬。他没有稳定的小伙伴,那些昙花一现的小伙伴是那些军人带来的。他们每个月都会出现,给他们带来食物、生化试剂、各种高端试验设备,还有就是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伙伴。但是这些小伙伴都会在军人们下次出现前消失不见,那时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所以他没有跟他分享游戏的朋友,每次他想出一个新游戏的时候,再也找不到当初约定好的小伙伴。他也讨厌这些说话不算数的小伙伴。
不过当时年幼的他最讨厌的不是没有伙伴一起玩,而是他爸爸妈妈的折磨。每周就要在他手臂或者额头打针,那些针打完后他疼得像曾经在他手里抽搐的小白鼠,他哭闹,可是父母在这件事上从来不会对他妥协。这就像每天吃饭一样,打针也是每周不变的事情。有时候妈妈会切下他某部分肉或者抽点血,那时候的母亲是可怕和残忍的,完全不会理会他的撕心裂肺。甚至为了血肉的原生态,不会给年幼的他打麻药。他厌恶只会给他带来痛苦伤痛的父母。只是他后来却也不再折磨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
这里除了仪器多,另一个就是那些厚厚的书,三岁前他不识字,他不知道书的妙处。靳珩已经记不得父亲的长相,他唯一记得的一件事是他父亲教他认字。这之后,他发现书是个好东西。他的生活除了被父母当作试验品,就是埋在书堆里。啊,他还得感谢父母一点,感谢他们的高智商遗传给了他。不然他也许需要很久才能明白那些晦涩的字句。
再后来,他十多岁时,父亲带他见识了他们神秘的地下室,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些失约的小伙伴,他们还是当年年幼时的模样,只是脸色惨白,眼珠暴凸,都飘浮在一个个密封的水箱里。再后来他学会自己研究配制试剂,再给自己注射那些各种各样的生化试剂,感受自己身体各种奇妙的变化。
在他二十多岁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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