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精会神间,一股特殊的幽香钻入鼻尖.
他心中一动,正欲寻香而去,就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身侧。
他本能地往后一退:“他们是你……”
“没错,屋后那两个我也替你一起解决了。”听那影子不怀好意地“嘻嘻”笑了几声,说着便上前一把抓住他,小声质问:“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你还没这个本事!”
“卓卓,你……”少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是怎么跟踪上自己的?
“哼!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我追到了?”卓卓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双手交叉相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哎,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干嘛的吗?只需在你身上弄上点特殊的香气,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知道。”
香气?少年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如此谨慎竟还是遭了暗算,赶忙低头去闻身上是否有什么特殊的香气。
“哎哎,别闻了,这天底下能闻出这味道的绝对不出三人,你还是放弃吧!”
“你这么不相信我?”他语气有些不快。
“相信?!”卓卓一翻眼,鼻子连着哼哼了几声,不可思议地反问:“是谁不相信谁?上次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却一声不响的跑了,留下我等你这么久。这次虽然回来了,但我看你怪怪的,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了上次教训,我当然不能再信你。再说了,你来这儿干嘛?”她话锋一转,直逼要害。
少年垂下头去,一副打死也不愿意说的样子。
“罢了罢了,”卓卓摆摆手:“就知道你是这性子。不过……我卓卓喜欢的男人就是得有点性子,不然跟那些土包子似的,多无趣。”
她一手摸着漂亮的麻花辫,一手楼上他的腰,无限爱恋地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
少年在心中叹了口气,一把拿过她缠在他腰间的手,道:“那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卓卓轻应一声,两人鱼贯而入。
当脚踏上胡宅内院的那一刻,往事如潮水扑面而来,时空回转到了两个月前。
凤涟负责的信江案刚结,便听家中传来消息说父亲身体状况日下,眼下已有些神志不清,自己离家多日,心中记挂,于是匆匆打道回府,剩下的细致末梢也交予当地衙门处理。
谁知路途才刚过半,便在外京城的驿道巧遇尼亘的刺客,刺客正欲截杀朝廷的信使。
一场拼杀下来,由于对方人数不少,虽然将其打退,信使却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信使看到他出示的身份令牌后,将信交给他,特地嘱咐这是八百里加急,务必亲手送给颂仙镇镇守胡定芳。
事关边关太平,他便应了下来。
信使又尽了最后的力气,修血书两封,一封找人送去邮驿局,另一封交由凤涟带往胡定芳处。
处理好信使的尸首后,他便带着信使的号牌,连夜上路。
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经过几日的不眠不休,他总算来到了这闻名遐迩的边关重镇。
那日,天气异常地沉闷,让人有些透不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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