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据玉纹的回忆,玉荣死前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像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但一个人若不是到了绝境,谁会选择自杀?对自己下杀手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这件事不论大小,定有隐情!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顺变吧。”夏小宝语气变得极其柔软,开始循循善诱:“只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自杀了呢……”
虽然她只是想套些话,但语气中的惋惜却也是出自真心,这么一来,怜喜就更分不出真假。她偶尔偷看夏小宝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但她只是咬了咬嘴唇,依然低头不吭声。
“哦,对了,既然你跟玉荣同房,玉纹呢又是个粗心大意的,不知你有没有觉得玉荣姐姐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怜喜突然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妥,还是没有说出来。
夏小宝是个急性子,心中已然咆哮起来:你奶奶的!
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俨然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没事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敢对你如何。而且现在也没旁人,你要抓住时机啊。”
“我……我想见王妃。”怜喜总算告知了她的想法。
我了个去!这不是欺负人么?枉费自己这么温柔的哄骗她,谁有这福气享受这温柔,谁有?!
夏小宝憋着铁青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然后她就被自己折服了。
“怜喜,你怎么在这儿?”玉纹看着夏小宝带过来的人,有些不可思议。
站在她对面的怜喜紧张地看了她一眼便乖巧地给辛萝行礼。
“你就是怜喜?”辛萝虽猜不透这是演的哪出戏,但还是很温和地招呼。
“奴婢正是。”怜喜说着朝门外看了几眼,迅速从胸口掏出一个红色荷包,道:“这是玉荣姐姐身前交给我的,让我务必亲手交给王妃。”
“这是?”辛萝疑惑地接过荷包。
“奴婢从未打开过这荷包,也不知玉荣姐姐为何会悬梁自尽,但这几日她一直心神不定,还让奴婢一定要亲手把此物交给王妃……”她说着看了一眼玉纹,似乎在向她解释:“玉荣姐姐还特地叮嘱我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玉纹姐姐,所以……所以奴婢今儿个才一直在外面流连,希望能见娘娘一面。其他的奴婢就真的不知了。”
辛萝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顿时来了些精神,她捏了又捏那个红色的荷包,满怀感恩地嘱咐怜喜:“好,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服侍我的丫鬟,赶紧走吧,别让任何人看到你。今天发生的事你就当一概不知,只要小心谨慎,就不会有人为难,知道吗?”
怜喜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草草行了礼便匆匆离去。
其实夏小宝还想留住她问问话,毕竟她是除了玉纹以外,此案最直接的目击者和知情者,而且毫无私心地说,若是玉荣的死另有隐情,怜喜绝对算是嫌疑人之一。但听辛萝说得吓人,眼下还是先放她离开为妙,万一一个不小心连累了无辜可就是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