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些泥污,她拍掉泥污后才发觉这布条本身就有些发乌,中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扯掉了几根线,露出了几个毛糙线头,估计是用久了原因。她跟宝笙都猜不透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说是手绢,可哪有这般又长又窄的,而且这料子若是用来抹眼泪,时间长了估计眼睛都要被搓掉一层皮了。说是腰带,这长度连三岁小孩儿的腰都围不过来。说只是块无用布料,可四周又密密麻麻地缝着整齐的边角……当真是奇怪。
“扔了吧,铁定是刚才那疯丫头掉的,多不吉利!”宝笙保留着古人一贯的迷信。
“没事,回头咱们再出来的时候就去找那个尼姑庵,找到了就还给她,人家也怪可怜的。好了,我这腰估计今天是不能继续走了,扶我回去吧。”夏小宝无奈地收起红布,搭上宝笙的肩,想着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宝笙却只顾想着她的伤情,要是动用大夫怕是瞒不过献王,若是献王知道她是帮凶,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夏小宝也同时想到了这层,主仆二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
“你去求求无难师父吧,让他找个没人看见的时候来给我看看,我想他应该会帮忙的。”
“嗯,我试试……”
无难提着药箱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了,宝笙悲喜交加,等了一下午,原以为他不会帮这个忙的,现下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自告奋勇地去门口把风。
不等无难开口,夏小宝便主动趴到床上,指了指自己的腰:“这儿,可能是崴到了。”
无难点点头,上前轻轻一按,疼得她直叫唤,这几声尖叫吓得屋外的宝笙连连推门查看屋内的情况。
“郡主,这腰伤要治好,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夏小宝翻了翻白眼,和尚就是烦人,不就治个腰么,哪儿那么多哑谜可打。可那无难说完就是不往下说,也没有任何动作,她只能谦恭有礼地问:“这怎么讲?”
“若是服药,怕是治不到跟本,用时也长。但若是用针,再敷些膏药,那很快便能痊愈。”
“那就用针吧。”
可那无难还是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摸不着头脑。半晌,她才有些明白无难的意思,这用针肯定就得脱衣服,说到这脱衣服……
她自然是不介意的,她长期混迹于医院的中医科,那儿基本都是男大夫,艾灸、拔罐什么的,脱个衣服都不算个事儿,完全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不过毕竟这是在古代,无难也不是专职大夫,何况他们,一个郡主,一个和尚,一个正直妙龄,一个血气方刚,难怪!但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除非让宝笙挨顿罚……
想着便慢慢爬起来,脱掉外衣,剩下的薄内衬往上拉拉,她那小蛮腰终于又重现天日了。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这光头和尚是不是受得住这般诱惑……”夏小宝以最舒适的姿势趴定,心中不自觉地又生出邪念来。
无难虽然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打开药箱开始取针,但夏小宝明显发觉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不知道是不是摇曳的烛光晃眼,还是真的格外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