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和齐仲谦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急步跨出计生办的门,只见院子里二愣子正扯着一个高高瘦瘦穿着红衣的女子的胳膊不放,嘴里骂骂咧咧地不停歇。那红衣女子头拼命后仰以避开二愣子的口水攻势,表情尴尬痛苦。
齐仲谦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二愣子,你给我住手!”说完,冲了上去,一把拧住二愣子的手腕,用力掰了下来。
“二愣子,乡政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给我放尊重点!”齐仲谦疾言厉色道。林雅刚刚看他还是温润书生,转眼间已是怒目金刚了,少女的心扉又微微打开了几分。
齐仲谦护在那红衣女子身上,警戒地盯着二愣子。
这时二楼最边上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脑袋,他气急败坏地嚷道:“二愣子,你小子就不能消停点,老子刚从乡长这把你保出来,你这棺材货又犯浑,真想进局子里尝尝牢饭的滋味?就怕你死在牢里,也没人看你一眼...........”
林雅抬头一看,发现也是老熟人,上次到组织部上访带头的老叶伯。
此时老叶伯缩回头,站在孟乡长办公桌对面,佝偻着身躯,呐呐道:“孟乡长,这兔崽子就是个浑人,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刚刚赔了廷柱同志的医药费,补缴了欠下的税,一放出来就闯祸,我也不想理他,只是看在他平时还忠心的份上,才搭理他一下。”
孟乡长丝毫不以为意,摆摆手,顺手递给了老叶伯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踱步绕过办公桌,站到了窗边,院子里的形势一目了然。
孟乡长对齐仲谦说道:“仲谦,问问怎么回事,计生办怎么老是三天两头的吵吵嚷嚷?”说完似有警告般的瞟了眼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脸色变的很是瘟怒,脸涨得通红,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有开口,死死地抿住了嘴。
齐仲谦听到孟乡长的吩咐后,沉声问道:“刘姐,怎么回事呀?”
二愣子不等叫刘姐的人开口,跳着脚叫嚣道:“你们乡政府的刘大嗓门,看不起人,老子也是带把的,凭什么不给老子分避孕套!乡政府不是她刘大嗓门开的,我要扯她到孟乡长那里去评评理。”
站在旁边听了个真真切切的林雅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得转过身体就想走。齐仲谦听得也是一楞,不过他比林雅耳濡目染的多,对此已是免疫了,不过他看林雅在场,也微微有点不自在。
他看林雅要走,赶紧出声唤住她,让她等一下,转头又看向刘姐,只见刘姐默不作声,似乎默认了有这一回事。
这事二愣子还真是被老叶伯冤枉的,老叶伯从车上别人那里听到风声赶过来,把他从孟乡长这保出来后,就让他先走了,自己在孟乡长这里再坐坐,联络联络感情。谁知,二愣子要出乡政府大门时,碰到了计生办的刘莉,就想起来向她讨要计生用品。刘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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