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灿烂的阳光从道路两旁的白兰树叶缝隙中穿透而过,在地上、在林雅的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映衬得她不施脂粉的皮肤白皙、娇艳。林雅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林科长,秀气的嘴唇上呈现着玫瑰般的色泽。
林科长突然觉得平日嗡嗡的蝉鸣声此时并不那么讨厌了,狠狠嗅了口空气中那缕似有若无的白玉兰香味,心里暗骂道青春真她妈是个好东西啊!
他突然意兴阑珊,沮丧地挥挥手,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哎!”林雅莫名其妙,望着林科长离去的背影叫道。
“过段时间,你自然知道。”林科长远远地传来了一句话。
林雅不满地嘟囔着:“搞什么啊,吊人胃口,故弄玄虚!”不过她也懒得跟他打交道,不说就不说,不费那神了。其实这次她真是冤枉林科长了,她根本不知道,刚刚她已经不知不觉中打击了林科长一把。
林雅现在倒是对如何面对陈朱两位主任有些挠头,感觉怪怪的。她磨磨蹭蹭地磨到了办公室门口,往里一看,轻吐了口气,谢天谢地,只有陈主任一人在办公室里。
陈主任看到她有些拘谨的进来,和蔼地对她笑了一笑,继续低头写自己的材料。林雅迟疑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心里嘀咕着陈主任看来消息没有林科长灵通啊。
林雅迅速给自己找了点事做,寻了份文件研读起来,但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房间里静悄悄地,只有陈主任落笔时的沙沙声。
在林雅偷偷瞥主任第五次的时候,陈主任终于停下了笔,他把手中的材料递给了林雅。
林雅狐疑地看了一眼主任,仔细看手中的纸,原来是她的实习鉴定材料,陈主任很中肯地评价了她这段时间在组织部的实习经历,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林雅跟大部分的小女孩一样,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此时不知怎的,好像有千言万语涌上了心头,不过最终她只是略带哽咽地对陈主任说声:“谢谢!”
陈主任摘下脸上的眼镜,随意地放置在桌上,放松地往后靠在椅子上,自嘲道:“人老了,写点东西都要带眼镜了。”
林雅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茬好,正犹豫着,陈主任已经自顾自说下去了:“我二十岁参加工作,当时是在白云乡,我们鹤城最偏远的乡做临时工,一晃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
“主任,你做过临时工啊?”林雅震惊不已,都说陈主任野路子出身,想不到居然是乡镇临时工,出身够低的。
陈主任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当时我还初中学历都不够。”
林雅咂舌不已,继续倾听陈主任讲他的故事。
陈主任悠悠道:“当时我们一共进去五个人,我是年龄最小的。乡里要修路,我被分去帮忙。等到路修完后,我已经能叫出路两旁所有的拆迁户全家大小的名字,那一路的看门狗看到我都已经不叫唤了。从县里技术员那借来的有关工程方面的书被我翻烂了好几本,不得不摆酒请客赔罪。”说完,陈主任笑了起来,曾经的青葱奋斗岁月让人怀念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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