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会意便先向前屈膝行礼将临走前大使的话如是的转述给了在厅里的人。
益堂斋多半是丫鬟仆妇,高家男丁多为武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因此本对因果宿缘有些执念,所以才将不满两岁的七娘送去了尼姑庵,如今七娘子哑疾已好,众人心里更加深信不疑了。
“左右七娘子尚小,大师即使说不妥当,那便改了名字便是。”老夫人听完便不在意,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女娃,改个名儿也是常事,细细问完七娘子的一切自己倒是有几分乏累边挥挥手说道:“去见见你娘吧,想来你去的这些年她是想的紧。”
只是老妇人说着这话厅里的神面上的表情不一,有的讪讪的,有的带着几分怜惜,有的竟是嘲讽?
“是。”阿婉屈膝拜别,冬青并在门口候着的香芷便拥着七娘子去了三夫人房里。
冬青很是纳罕,按说三夫人这会自然要在老夫人屋子里伺候,更何况今日事七娘子归来之日,怎地到了这个时候尚不见人?
就算再不待见七娘子,面子上的事情总是要做足吧?
莫不是三院出了大事不成?又是甚事?
“冬青姐,你在想甚么?”阿婉见一旁走路的冬青一副愣愣的样子,想来肯定是有不大对的地方,便出言问道。
“无事,咱们速速去见三夫人才好。”冬青说着加快了步子,握着阿婉的手不觉竟然沁出了汗。
想来冬青是为自己担忧,丫头婆子还罢了,阿娘哪里有分辨不出自己儿女的,想到这里七娘子忍不住慢了脚步。
三房的院子离老夫人的益堂斋在蒙县长房一支本就是离的最远的。
穿花过柳总算是到了三房的院子,过了厅堂,从游廊远远的瞧见奶娘急匆匆去了后院,还未到近前便听见瓷器的碎声。
冬青忙止住步子,给香芷交代一声,自己先去正房那边看究竟偏奶娘这时又从后院回来见了冬青,两人嘀咕几句便又去了正房。
冬青回来只说三夫人正忙着,七娘子也乏了,都回格律轩吧!
香芷并两个小丫头会意便说道:“七娘子去了这些年,晚上元娘,五娘她们几个说要给你接风洗尘,自己家姐妹说说知心话。”几个人说说笑笑生怕七岁的七娘子多想。
阿婉如释重负,不见更好,见了怕是更加尴尬,万一自己的牛脾气止不住倒是弄个鸡飞蛋打,混不下去了,那就不好了。
到了格律轩丫鬟伺候换了常服,阿婉方才觉得舒坦些,想着寻个空找冬青来问问,不巧冬青被娘亲寻了过去久等未归。
春风过疏,略过窗棂,一路的疲乏席卷而来,等到醒来时,撩开银红纱帐就见一身青衣常服的冬青在沏茶,白瓷素手,清茶暖香。
冬青的边上做着一个与自己年岁相当的丫头,靛蓝碎花的上襦淡青色的裤,一双娇俏的红绫鞋,打瞌睡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意,竟然是连翘,想要问甚,见她睡得香便也不多问。
“冬青”
冬青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叫道“香芷,七娘子醒了,快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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