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福也是一脸愤然;“是啊,我都被抓进来两年多了,在这里经常被那些老东西当通用使唤,想起来就气!”
穆子晴疑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逃跑呢?”
“嘘……孙福立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要是让那些巡夜的人听到的话你小命就不保了,我告诉你啊,以后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要是被抓住了那是很惨的,最轻的责罚也是重打一百军棍,那一百军棍下来不死也残废,好死一点的就一刀将头砍下,死得难看的就五马分尸,总之没一个好下场。”
穆子晴浑身一阵恶寒;“有那么严重?”
孙福挑了下眉头;“当然有了,你以为那十七条禁令跟五十四斩是闹着玩的?在这军营里,每个人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平时别说是高声叫喊,就是无聊时造造谣那都是死罪,没事的时候也只能在自己所属的那个部队区域呆着,不能到处乱走,不然是要要砍头的。”
穆子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会吧!这样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孙福叹道;“军营都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暴发营啸呢。”
“营啸?”穆子晴好奇;“什么是营啸?”
孙福挠着头;“营啸你都不知道啊!”
穆子晴微微的摇了摇头。
孙福微叹一声;“好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我就给你说说。营啸就是在深夜或凌晨的时候突然爆发出将士的尖叫,继而大量将士发狂,互相撕打殴斗,甚至于互相咬噬,那场面非常的疯狂恐怖。”
穆子晴一副小白的样子;“哦,原来是打群架呀,这跟那些禁令有什么关系?”
孙福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当然有了,我跟你说啊,其实这军营中非常黑暗的,那些将领经常肆意欺压士兵,老兵又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强压着,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都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一命归西了,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要是那天夜里突然有个士兵作噩梦尖叫,大家就很容易会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反正都是生死未卜,与其压抑着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发泄一翻,于是都纷纷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时候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都成了头号目标,混乱中每个人都在算自己的帐,该还债的都跑不了。
穆子晴听得心头有点沉重;“这样的事情那些将军不管吗?”
孙福道;“当然管了,只是手段也很残暴,就是把那些参与斗殴的将士全部暂杀掉,所以每一次营啸暴发都会死不少的人。”
穆子晴道;“全部杀掉?那也太残忍了吧!”
孙福叹了口气道;“是啊!更可恶的是杀完了之后还请些巫师来编个鬼话糊弄人,说是什么营神发怒或者是太岁临门,从来就没人去查真正的原因,再说,就算是查也没用,因为那些矛盾不是一天两积累下来的。”
穆子晴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提醒。”说完,又扒在了桌子上。
孙福笑着道;“没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同命相连,我也不想看到你出事。”
穆子晴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一弯。
孙福接着道;“以后你看到那些军官最好是远远的就避开他们,要是没什么事也不要去招惹那些将士,他们可没一个善类。”
“那要是他们惹我怎么办呀。”
“那你就忍着一点,反正别跟他们起冲突就是了。”
穆子晴扒在桌子上,点了点头,算是在答应。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孙福又突想起了这个问题。
“肖瑶。”
“逍遥?这名字不错,逍遥快活,自由自在的。”
穆子晴没再吱声,心中在想——这那是什么军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自己是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