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送走连绵的细雨,让静隘的街道慢慢回复其原来的活力。小诊所对面的手工煎饼店很早便开始营业,一阵阵酱油与味噌汁的香味不时飘荡在街道上,让过往的不少路人被香味吸引,纷纷进店购买。
三枝藏之介也是这家店的常客,由于经常有熬夜的习惯,烤煎饼自然成了他的宵夜。今天,为了补足家里的存货,他起床不久便跑到对面的老店购买,顺便为今天要招待的客人准备茶点。
平时,他那家诊所来的都是病人,显少有真正的客人到访,直到昨晚和桥本家老爷子通了电话,情况才所改变。说是今天早上会有人来他这边拜访,但没明说是桥本家的人或是警方,只叮嘱他来者的背景不简单,要好好招待。
这个叮嘱着实让他发愁,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大来头,会和桥本家的大小姐有关联?三枝藏之介拿着买回的煎饼,穿过街道回到自己的诊所,途中一直在脑补着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想不出会发生何事。算了,谁叫桥本老爷子没把具体情况对他明说,待会他只能见机行事,别把人错交给那些危险分子就好。
在诊所的门前挂上休诊的小木牌,三枝藏之介回到自己的小诊所,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迎了上去,向其给予一个热情的拥抱,不料,人没碰到,却被毛巾扔了一脸。
“笨蛋小藏!桥本老爷子拜托的事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
在诊所里担任护士的是三枝藏之介的妻子三枝弘子,昨晚由于要去朋友的婚宴帮忙,今天早上才回来,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丈夫留的小纸条,吓的她立刻换上工作服跑到客房照顾客人。幸好桥本老爷子的外孙女病况稳定,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向大恩人交待。
“抱歉,弘子,我不是有给你留小纸条?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啊。”拿下脸上的毛巾,三枝藏之介向妻子赔着笑脸。当然,他也不忘问及沙耶的病况,“你刚才去看过桥本小姐,她已经醒了吧,我想她应该退烧了。”
听丈夫提起那位贵客的病情,弘子仍是忧心忡忡,脸上的愁云并未因此消散,她回道:“烧是退了,但眼睛却肿的像两颗大核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能让她发着高烧哭一个晚上,难道是和男朋友闹分手?”
想起沙耶昨晚发烧中叫唤的名字,三枝藏之介不敢再猜测个中缘由。豪门家族的烦事多,依桥本家大小姐现在的落魄模样,岂止和男友闹分手那么简单,一定是发生了更可怕更复杂的事情,才会让桥本老爷子特地打电话来拜托他帮忙。
“先不管发生过什么事,弘子,能帮忙做一下早饭吗?我的肚子好饿……”不提早饭还好,一提起胃就难受,从昨晚开始,三枝藏之介就没吃过一顿正式的晚饭,说来也惭愧,他居然做乌冬面待客,要是被他老婆知道,又少不了吐槽他一番。
“做早饭?”弘子很好奇丈夫的体力能撑到清早,依他那烂得要死的厨艺,要么就是叫外卖,或者是做即食乌冬面,天啊,搞不好他还真用乌冬面来待客,真是的,她要是早点赶回来就好了,至少还能做一顿正常的晚饭。
就在弘子准备好好对丈夫说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三枝藏之介考虑到有可能是上门找茬的人,于是,为防止再有突发状况发生,他让妻子上楼躲避,自己则去诊室拿了把手术刀当武器,等装备齐全他才跑去应门。
伸手触及门把,没有打架经验的人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用力把门打开,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当场石化,喂,这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亲切,实则全身散发着强烈的保镖气场,好像他敢轻举妄动,待会躺地上的人就是他。
至于那位红发少年,年纪轻轻就让人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此时,那双冰冷的蔷薇色双眸在瞪着他,凌厉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怒意,到是像是在审视可疑人物一般,不断的打量着他,好半晌,在确定他没有危险性后,红发少年才有礼的向他打起招呼。
“抱歉,打扰了,请问桥本沙耶小姐是否在你这里留宿?”
“你是……”红发少年一开口,那温和的嗓音,优雅的谈吐举止一改三枝藏之介刚才对他的印象,这不是什么黑道家的孩子,分明就是某豪门的大少爷。等等,桥本老爷子说的那位访客不会就是这位少年吧,这回真是窘死了。
“失礼了,忘了向你自我介绍,我是赤司征十郎,桥本沙耶小姐是我的未婚妻。”赤司向三枝藏之介道出自己的身份,接着他才说出今天前来的目的,“昨晚真是麻烦你们照顾她,今天我是来接她回去的,这件事桥本老爷子应该有跟你提前说过。”
居然是他啊,让桥本小姐念叨了一晚的人。
既然红发少年已对他言明身份与来意,三枝藏之介更不能让他们站在门口吹冷风,他连忙走到一边,招待两人走进诊所,并对赤司说道:“桥本小姐现在正在二楼的客房休息,你可以上去找她,切记,她的高烧刚退下来,你们不要吵架……”
发高烧?听到沙耶的病况,赤司心中的不祥预感全部应验。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没有医院的好环境和系统治疗,她的伤果然恶化的很厉害,要不是她真的决定来老腹蛇推荐的歇脚点寻求帮助,他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她。
“我明白了。”强压着内心的隐痛,赤司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保持平和,克制着焦虑感带来的不安,但是,急于想见到沙耶的心情压制了一切,没等三枝藏之介的话说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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