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可以打电话叫人来接我。”白云汐吃力的靠在墙上,用左手去掏右边裤袋里的手机。可是,明明摸得到,却拿不出来。好不容易摸出手机,白云汐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兰倾阙吓了一跳,“喂,喂!你怎么了?喂!”
兰倾阙扭头去看,只觉得她脸色苍白,那满额的汗,仿佛已经撑到了极限。咬一咬牙,只得妥协。他不能去医院,那么他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去他家!
兰倾阙打横抱起白云汐走出巷子,便看见一辆张扬的红色奔驰跑车停在巷口,兰倾阙极其自然的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了她上去。白云汐从来没有锁车的习惯,这也帮了他大忙。不过也幸好这是片拆迁区,住户都搬走了,平常几乎没有人来,否则自己也救不了她。
一路上,兰倾阙将车开得极快,在车流里快如见缝插针。
白云汐流血太多,已经完全昏迷,不得不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兰倾阙身上。将她扶回屋里,本就体弱的兰倾阙早已满头大汗。
兰倾阙吃力的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看着她虚弱无力的靠在上面。兰倾阙赶紧搬出医药箱,取出镊子,酒精,和刀片。剪开衣服后,手法极为熟练的用酒精清洗伤口,用刀片划开伤口。
许久,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子弹落进盛满酒精的杯子里。
再次替他清洗过伤口,兰倾阙熟练的替她包扎好后,手探向了白云汐手腕,再三确认她只是失血过多后才松了口气。兰倾阙把白云汐抱上楼,又拿了薄被过来,替她盖上。匆匆忙忙下楼去替她买了消炎药和止痛药,又买了些菜顺便买了套女装回家。
看着她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他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他一直很小心,怕她突然发烧,隔半个小时就给她量一次体温。汐儿这是又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今天,若不是他想起了那个三年之约,汐儿岂不是——
一想到这里,他里就忍不住难受。茫然无措的捂住心口,汐儿三年前把他从国外接回来,自己便一直在接受她单方面的保护,汐儿总对自己的事闭口不淡,兰倾阙知道汐儿怕自己受伤,但孤身一人八岁离家在外生活十年的自己又何尝单纯?真是个傻丫头······
身边猫儿喵喵叫个不停。他低头看了看琥珀,它正趴在床边,好奇的瞅着她,咪呜咪呜叫个不停。兰倾阙把琥珀抱上床,又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心里想着该去煮粥了。
汐儿现在受了伤,还是喝粥好一些。好在他买到了乌鱼,可以煮乌鱼粥给她吃,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
看着天色渐暗,兰倾阙开始煮粥,把刚刚剖杀的乌鱼肉片下来,用香料和料酒淹着,单独拿了蛋白和淀粉上浆,切了细细的葱末,只等粥得七成好便下乌鱼肉片。
白云汐一觉醒来,只觉伤口疼痛难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可以忍住逸出嘴唇的呻吟。
慢慢睁开眼睛,她看着天花板上高雅精致的水晶灯,脑子里的思绪一点点变得清明。
她想起来了,是阙哥哥把她带回来了。突然,一件重物突然跳到她的肚子上,打断了他她的思绪,也成功的吓了他她一跳。
“嗯!”身子震动带来的剧痛,终于没能忍住。
他她艰难的抬了抬头,看见一只身躯硕大的花斑猫正慵懒的坐在肚子上,惬意的舔着爪子。原来是琥珀!这只三年前被白云汐从集市抱回来的小猫咪怎么长的这么重了?兰倾阙到底给它吃什么?!她再次闭上眼睛,连赶它走的力气都没有。
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琥珀走了吗?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