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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如同所有故事里的才子佳人,他倾慕她的风华,为她作诗捧花。而她一开始看不清他的本性,还当作是别有风流。两人饮酒论诗,泛舟湖上,再怎样心如冰雪的女子,也抵不过翩翩公子的这般缠磨。
他们一开始是在陪伴文贵妃踏青之时,一见倾心。他得知她是宫闱女官后,打着前去探望妹妹的幌子,找尽借口与她‘偶遇’。
文宛看出他的心思,也体贴地为他们创造机会。
宫闱之中,毕竟不便。
所以他就倾心打造一座流芳苑,里面贴满了他为她写的诗词。
置身于那些热情洋溢的诗词之中,想必没有哪个女子不会心动。她渐渐为他折服,终于接受了他。
从那以后,流芳苑就成了他们的幽会之所。他们徜徉在似火的柔情之中,确实也曾真正相爱过。
只是红尘诱惑太多,特别是他这样的一个贵公子。
她渐渐察觉出他的冷淡,却固执着不愿说破。那时候她太过自信,她以为他只是一时走神,然而他的心终归还是属于自己的。只要她在流芳苑等他,他迟早会回来看她。
直到她无意撞到那一幕,她才不得不面对现实,原来自己竟是这般可笑!
那晚,她奉了君王之命,前去为珞妃画像。谁知道走到墙根下,却听到了那熟悉的诗词。以及——那不堪入耳的**!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怪她太过固执,明知往前一步是噩梦,却仍然想要问个明白。
走过去的时候,她还在骗自己,或许只是自己的幻觉。太久没有见到他,大概是忧思成疾。
当她终于看清纠缠花中的两人时,一切刹那破灭。**裸的现实就在眼前,她再也没有借口欺骗自己。
他从痴缠中惊醒过来,这才看到——她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望着他。
“花瑾!”
他慌忙穿好衣服,冲到了她的面前。他想要解释,想要挽留,可最终说出来的却是——
“请帮我们隐瞒!”
“是怎样开始的?”她冷冷地问,“你们一个身为贵妃之兄,一个身为帝王之妃,怎么会……”
“我……那天我去看望妹妹,正巧珞妃也在……我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她美的不同寻常……她同我说话……声音也似乎带了魔力……”
“曾经你也是这般哄我,可笑我竟然轻信。”
“花瑾,我自知有负于你。只求你能够帮我们隐瞒,从此以后我绝不会离开你。”
“你只求我能够帮你们隐瞒,却不求我能够原谅你?”
“只要避过此事,我相信一定会再次打动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文显,我告诉你——你这所谓的爱,我不稀罕了!”
“花瑾,你也知道,我从未求过人。你是唯一一个,但愿也是最后一个!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我跪在君上面前,苦苦哀求!”
看着他满脸哀切,完全没有半分尊严与担当,她忽然觉得很厌嫌。她看了他许久,终于再次开口:“文显,我累了。我不想玩下去,只想好好歇一歇。今晚之事,我可以当作没有看见。你好自为之,君上并非是糊涂之人。”
“花瑾!我就知道,你绝不会那般狠心!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
文显誓言连连,花瑾却再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说出,还是只为了堵她的口。
“你没有机会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完,走进了夜色之中。
那晚之后,他一次次地前去流芳苑,想要故技重施。可是,她早已搬离了伤心地,依然是住在深宫之中。无论他使出什么方法,她都不肯见他。他甚至托自己的妹妹说情,也都被花瑾冷冷拒绝。
她的心中并不是毫无情意,她只是害怕,有一日会再次尝到那晚的心碎之痛。
他的耐心渐渐磨完,自知复合无望,渐渐地不再找她。反正他从来都不缺女人,花瑾对于他来说,其实并无特殊。
或许珞妃的身上真的藏有某种魔性——也难怪,她本来就是魔主安排在**之中的。文显日思夜想的都是她的身体,很快就再次跟她纠缠在一起。
两人忘形之时,终于东窗事发,被华辰亲自撞见。
文显将一切罪责都推到珞妃身上,说她本就是魔界之人,是她春心寂寞,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华辰虽然震怒,但是不能杀她。至于文显,由于文家家世强大,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也无法重罚。
最终,知而不报的花瑾被流放南洲。当然,其中的隐情,也就只有华辰和花瑾知道。
这些宫闱秘事,卿浅看完之后,已经了解大概。
但是当她无意中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害死华莺之人的名字时,不由得悲哀起来。
花瑾,对于文显这样一个负心之人,想不到你竟然还是这样煞费苦心地保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