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驰执意留在闺房,与自己的养女共同进餐。
卿浅说这样极为不妥,元驰怒道:“有何不妥!从小就是这样,你也从不敢多说什么!怎么出去一趟,长本事了?”
“我连日赶路,实在是太累,想要好好歇息。”
“义父在这里看着你,以免你再出什么乱子!”
见他脸色铁青,完全不容置否,卿浅自知多说无益,于是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义父,这杯是我向你请罪。请义父原谅我从前无知,以后我绝不再犯!”
“你若敢再犯,看我如何罚你!”
元驰说着,接过了酒杯。
谁知,酒水沾唇的瞬间,他直直地倒在了桌上。
他自然想不到,这酒水被她暗中施了法。
候在一边的紫妤听到响动,终于抬起了脸。见此情状,她却没有流露太多的惊疑。她早已知道,身为奴婢,沉默是她唯一的选择。
卿浅走上前,给她敷上药。担心会露出破绽,她特意施法减缓药性。毕竟那是一瓶灵药,普通女子怎能拥有!
卿浅开口道:“我准备离开此处,我看你在这里生活的很不快乐,不如跟我一起离开?”
紫妤的眼中闪过某种复杂情绪,许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卿浅正要离开闺房,忽然又转过身,走进去将元驰拖了出来。
这副龌龊的身躯,留在倾妃的香闺,未免太过糟践佳人!
卿浅带着紫妤走出城门,融入了夜色之中。
渐渐远离北洲之境,卿浅对她说道:“我不能再带着你了。以后的路,只能靠你我自己走下去。”
紫妤猛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倾妃小姐!求你带我走!他很快就会带人追来,到时候我肯定是生不如死!或者……你杀了我!我宁愿痛快地死去,也不愿再这样任人凌辱!”
卿浅将她扶起,再次说道:“我叫卿浅。”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总归是我的小姐!看在我从小伺候你的份上,求小姐救我!我不要再留在这里!北洲王……他……他是一个恶魔……”
紫妤抓着脑袋,神色恐惧至极。
不知她想起什么不堪往事,卿浅心有不忍,默默地往前走去。
紫妤跟上前说道:“小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请让我跟着你,我会好好伺候小姐,就如同以前一样!”
卿浅无意回头,却见她的脸上并无半分感激之色。隐约之中,似乎还藏着那不为人知的怨恨。
从那样怨毒的恨意里,卿浅很容易就看出缘由。
原来,元驰一直对倾妃藏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邪念,但是为了阴谋的完美施行,他也只能忍住。紫妤从小伴在倾妃身边,与她年龄相仿,性子也有些相似。自然而然地,他将魔爪伸向了她。
他强行占有了她的清白,逼迫她日夜承欢身下。他的手段闻所未闻,在她身上无所不用其极。
她连吃饭喝水都受人监视,甚至都无法自行了断。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几年,她的性子越来越怪僻,心中的怨恨也越来越深。她最恨的不是元驰,而是倾妃。她固执地认为,是倾妃连累她受苦至此。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想不到却被面前的人轻易看穿。
卿浅看着她说道:“留你在身边,太过危险。我不能因为一时心慈,而自招祸端。仇恨太过可怕,谁也无法救赎。”
“小姐……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只须将它放在心上,等待时机让它重见天日。太早说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小姐……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
“我说过,我是倾妃,也是卿浅。你就当我死而复生,承蒙神明点化,看的透些罢。”
“小姐究竟发生何事?”虽然明知不该问,也从来都不敢多问,可是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听闻小姐容貌尽毁,为何……竟然换了模样……”
“你相信么?”
“大王尚且相信,我又岂能不信?”
“未必。”
“小姐何出此言?”
“眼前看到的,皆是虚幻。我可以任意幻化,化成原来的模样,也毫无难度。只是无论怎样变幻,心中的仇恨永远是最真切的。相信与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就你所见,你认为我相信他么?”
“小姐……我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不得不明白。人各有路,我只能带你到这里。紫妤,你自己保重。”
“小姐!求你!带我离开!”
“我自身尚且难保。我也在等待救赎,可是你要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救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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