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目张胆地将魔王的宝剑取出来擦拭保养。
听见凯特的声音后,他的背部微微颤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但随即又重新拿起自己的剑继续擦拭。
凯特连叫了两声,西奥多都不理她。等到终于忍不住后,她按着西奥多的肩膀把他转过来,“你在生气吗?”
“没有。”西奥多把剑放到一边,一脸冷漠地看着凯特。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西奥多看着她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最想搭理的人就是你了。”
“骗人。”凯特捏着西奥多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轻轻软软的声音就像在西奥多心尖上反复撩擦,“你明明就是在躲我。”
西奥多的脸上涌出两朵不自然的红晕,什么躲她不躲她的,他就是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应该有些避讳的。
没想到她一点也不矜持,直接这么凑了过来。
西奥多捏住凯特的手腕,二话不说地将她拉过来按在桌上,除了大块红红的皮肤有些不自然,别的都很有架势。
他就这么盯着凯特,盯了很久,想说点什么,但舌尖又有点发颤。
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还是扭过头很不自然地说,“别这样凯特,我会忍不住的。”
凯特继续捏着他的下巴质问,“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西奥多看着他,下巴火辣辣的发烫,心跳快加速到一个临界点了,他的手指抚在凯特纤细的腰肢上,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会……”
“你会什么?”
门又被敲响了。
西奥多头一次这么喜欢敲门声,他的脸上烫得已经快烧起来了,闻声,他松开凯特,用凉毛巾敷了敷脸,就打开了门。
“艾伯纳?”西奥多皱起眉,没好气道,“你过来做什么?”
艾伯纳看着他还没换下的睡袍,还有身后正悄悄大量的凯特,顿时明白了几分,“我是不是来错了时候,你们是在……”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西奥多冷冷地打量了艾伯纳一眼,仿佛是个正人君子,“我们在讨论严肃的事情。”
“那你现在有空,我们可以再说说之后的事情吗?”
西奥多防备地看着艾伯纳,“凯特,你到盥洗室去,用手把耳朵堵上。”
凯特看了一眼西奥多和艾伯纳,他们兄弟间的事情,自己还是不方便听。她默默走到盥洗室,再把门关上。
西奥多在外面设了一个隔音结界后,就一首拎着艾伯纳的领子将他“啪叽”一声按在墙上,力道很大,仿佛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西奥多,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艾伯纳疼得直抽气,但西奥多根本没有放松劲道,他的肩胛骨都像断了。
“有什么好说的,艾伯纳。”西奥多的眸中凶光毕露,你当初和埃文联手,将我害死,昨天又把我骗到王宫,暗中让手下把我的身份告诉凯特,还给了她一把杀魔的匕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艾伯纳疑惑地看着他,“西奥多,你或许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告诉凯特小姐这些。也没有和埃文联手害过你。”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西奥多掐着艾伯纳的脖子,狰狞地看着艾伯纳,“如果我愿意,现在就可以让你彻底消失。”
“就算你让我消失,我也必须说明白,这些事不是我做的。”艾伯纳说,“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之所以过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好啊,你说。”西奥多也想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由头来。
“我之所以想找你,是因为我发现,埃文想打开炼狱的大门。”艾伯纳丝毫不介意西奥多掐着他的脖子,“你应该记得,父王曾经和我们强调很多次,炼狱里关着的东西,绝对不能放出来,否则会危害整个魔族。”
“所以呢?”西奥多看着他,“埃文想把那个东西放出来,你就没有参与其中吗?”
“没有。”艾伯纳斩钉截铁道,“我也是魔族,怎么会走出祸害整个魔族的事情。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埃文在魔族的势力实在太强大了,单凭我,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
“哦,怎么说?”
“你继位之后,我落了个清闲,本来想离开魔族四处游历。可我刚离开魔族,就被埃文软禁在一间密室,埃文和我说,你继承王位之后在大量杀害原先的兄弟,他是母亲家里过去的仆人,不能由着我被杀害,便让我呆在里面。”
“继续说。”
“一直到几年过去,埃文再次找到我,说你因为不义之举被诺兰的勇士杀害,魔族群龙无首,必须有一个继承者,便将我推上了王位。”艾伯纳似乎会想到什么极痛苦的事情,“当我继位后才发现,埃文的势力已经侵蚀了魔族的大半,我身边的,不管是负责整理王宫的婢女,还是打扫的仆人,几乎全是埃文的眼线。”
“所以,你想找我帮忙?”西奥多面如冰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我没有你杀伐决断,并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艾伯纳急切道,“我已经写好了退位的旨意,就在我的袖子里,只要你能解决埃文,这个位子就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