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41年2月23日,这一天注定要在梅坎普斯帝国的历史卷宗上留下浓重的一笔,这一天它将永远被梅坎普斯人所牢记,这一天同样将被瑞农所牢记,在他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不仅仅是一个国家一个人,这一天对于中洲大陆所有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来说同样也意义非凡,因为这一天意味着被历史尘埃埋没已久的斯达莫科家族重新站到了历史舞台之上,全中洲大陆野心勃勃的人们将目光汇聚到了这一点。
“还没到吗?”梅坎普斯帝国皇宫内,加西亚·凯赛德陛下在侍女的帮助下穿着打扮。
“陛下,应该……应该到了。”
“还没到的话快去给我催!”
“是……哦,陛下,到了。”说着一名穿着打扮整齐的侍者取出通讯火盆,火盆燃起熊熊烈焰。“噗”一声,火焰中冒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夹。
“我懒得看了,你就大声的念出来。”
“是!”侍者小心翼翼的拆开文件夹,取出厚厚一叠报告。报告的纸张材质各不相同,有剪报,有杂志的撕页,更多的则是手写……五花八门,厚厚的一叠钉在一起。它们并非胡乱裁剪拼凑,而是经过了细心筛选,内容都是格力斯坦城被毁事件的资料。
“联盟早报:2月23日凌晨,梅坎普斯帝国,格力斯坦城突发重大意外,根相关目击者称,整座城市在突然间被一股奇怪的蓝色火焰所吞噬。熊熊烈火烧了整整一晚,消防人员与守备军都无法越过烈火屏障进行抢救,已有数十人因为接触到苍蓝色火焰而丧生。截止发稿时间凌晨四点,大火依然没有熄灭的迹象。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相关人士称这股冲天的烈焰并非普通火焰,而是和传说中的斯达莫科家族有关,国家安全部……”
“行了,剩下的不用听也知道没价值了。斯达莫科家族的苍蓝色火焰?还有别的吗?军情部的消息呢?”
“有!在这里:据‘黑鸟’发回来的消息称在事发当时曾看到有三人一马从城内出来,由于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的强大念力波动未敢靠近侦查。”
加西亚·凯赛德陛下松了松紧勒的领子问:“只有那么点信息?”
“呃……回陛下,这还有这一份。根据军情部另一份报告称:大火于早晨七点左右熄灭,城内无一活人。”那名侍者哆哆嗦嗦的伸出双手翻阅那叠厚厚的资料,从中抽出一份读道,“大街小巷横尸遍野,令人惊奇的是大部分尸体均为干尸或骷髅骨架,尸身完好无损无明显伤痕,身上的衣物完好如初。”
“无伤痕,衣物完好?”凯赛德陛下已经穿好了衣物,侍女为他系上腰带和饰物挂坠。
“是的!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是吗?被抽走了灵魂?”凯赛德陛下来到镜子前整理衣饰漫不经心的问,“东部联盟有什么消息没?”
“呃……有,有……”侍者手忙脚乱的翻阅着厚厚的资料,“教廷教皇在今天早上刚发布神谕:长眠于地下的恶魔已经复苏,撒旦的爪牙已经潜入大陆,邪恶正在腐蚀人心;善良泯灭,光明消退,黑暗的恐惧将遮蔽天空的太阳。斯达莫科回来了,全中洲大陆创世神的子民必须联起手来抗击恶魔的入侵!我们追随伟大的教皇约翰·普洛斯的脚步,众志成城……”
“一通废话!”凯赛德陛下不耐烦的摆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斯达莫科家族……说不定来的正是时候。”
在黄土丘上,瑞农站在莎拉的墓穴前一动不动直到天亮。
“为什么不杀我?”理查德抬起头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瑞农问。
“感谢莎拉·亚伯拉罕吧!是她救了你。”
“呜呜呜……啊!”理查德顿时涕泪俱下,趴在地上哀嚎起来,他双手握拳,狠狠的捶打着大地,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坚硬的沙石划破了皮肤,血液染红了黄色的土壤,与天际嫣红的朝霞交相辉映。
“走吧!既然莎拉希望你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不然在天堂的莎拉会伤心的。当然如果真有天堂的话……”
“呜呜呜……”
“该走了,不然麻烦就来了。”梦魇来瑞农身前抬起前蹄指着远方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说,“梅坎普斯帝国的皇家护卫军。”
“西尔芙,走了!”瑞农跨上梦魇的背向西尔芙伸出手说,“上来!”
“是!”
“打算上哪?客人?”
“去凯……”瑞农本来想说回家,回到康斯坦丁爷爷身边,可是他说不出口,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去哪儿?回家?凯文拉斯?”
“先离开这里,其他的等会再说。”
“是的,老板!”
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很想回家的,很想回到康斯坦丁爷爷身边,但为什么我说不出口?瑞农低着头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康斯坦丁先生您愿意收一个学生吗?”小瑞农抬起头,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康斯坦丁苍老的脸问道。
“不是今天说成为魔法师就能成为魔法师的……”康斯坦丁的声音如同闷雷般震慑人心。
“……即使这样你也要学魔法吗?做个普通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岂不是更好?你为什么渴望强大的力量?”康斯坦丁声声如炸雷,句句如高山,压得瑞农透不过起来。不过就算如此瑞农也不后退,“因为我就是要成为你的学生……”
“你是想复仇!你想等你变强后去杀掉那些拜占庭人!”康斯坦丁说中了瑞农的心思。
“对!没错!我渴望变强,目的就是为了复仇!我是一名复仇者!如果不杀掉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们而遭受痛苦,我的复仇是正义!”
“我不知道你的正义感是从何而来?我只知道你这样做的话又和那些为非作歹的拜占庭人有什么不同呢?对于那些因为你那狭隘的正义而失去亲人,无家可归的,无辜的拜占庭人来说有什么不同呢?”面对康斯坦丁的质问瑞农沉默了。
力量,它本身没有正义与邪恶,只是使用他的人有正义与邪恶之分……
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但不是最根本的方法……
“瑞农……瑞农你没事吧?”
是谁?是谁在叫我?
“主人你怎么了?你快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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