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尔衮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院门口,多尔博瞧见后,迈着蹒跚的步伐朝多尔衮走去,便走便叫着阿玛。多尔衮抱着多尔博朝着亭中走来,他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似乎根本不是因为多尔博叫他阿玛的原因。
“你啊,一下朝便惦记着多尔博,到比惦记自己的儿子来的开心。”多尔衮打趣着多铎,多铎憨憨一笑,道:
“这小世子你盼了多少年了,我这是替你开心呢。如今你是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瞧这帮人日后还敢说什么,即便是日后登上九五之位他们也休敢说半个不字。”
“多铎。”多尔衮面色一凛,直勾勾的看着多铎,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怕什么,这是在你的府上,再说这摄政王府有小皇帝撑腰,你害怕什么。”多铎傲然一笑,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多铎,此时为非常时期,万万不能出岔子。虽说如今摄政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比较高处不胜寒,有多少人盼着他跌下高位的哪天,在除尽敌人前,丝毫放松不得。”我劝解着多铎,多尔衮转头看着我:
“都跟你说了?”
“嗯,多铎说济尔哈朗跟两黄旗的人请旨免了你的跪拜之礼,我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妥。你看,这去年才带兵闯了摄政王府,为何他在今年却要请旨让福临免了你的跪拜之礼,只怕他们的用意不在此啊。”
“免了就免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复杂,我哥如今是皇叔父摄政王,就连皇帝都得忌惮三分,还会怕他们不成。”多铎似乎有些生气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语,我笑道:
“正是因为你哥是至高无上连皇帝都得忌惮三分的皇叔父摄政王,他此刻便只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稳不能出差错,不然便是万劫不复了,他好不易有了今天的地位,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大意便毁于一旦。”
多铎无奈的叹口气,看看我,再看看多尔衮,走到他哥面前抢走了他怀中抱着的多尔博:“唉,我就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商量着吧,我带着多尔博到街上玩去。”
也不等我们同意,这多铎便抱着多尔博,叫上了海兰出府去了,多尔衮也是一脸无奈的笑意,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这些年你也历练的不少了。”
“你这是在说我老了么?”我侧眸看着他,他表情一僵随即笑起来。似乎幸福就这么简单,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颜,即便是心中乌云密布,也会瞬间消散。
顺治四年夏六月。
如同天气一般的朝堂,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着一场能够嗅到血腥味的战争。而这场战争,已经延续了一个月有余。
原本由济尔哈朗与两黄旗的人借着国家安定都是因为有皇叔父摄政王的福泽,考虑到摄政王的风疾,联名上书求皇帝免了皇叔父摄政王的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