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缠绵夺走了我的心魄,只是依稀觉得这样的亲吻很熟悉,鬼使神差的竟阖上双眼,微启唇回应着他的吻……
片刻,皇太极才将我放开,温热的手掌扶上我的肩膀,俯首看着我,嘴角那一抹满意的笑意让我不禁失了魂。对上那高深莫测的双眸,心口的悸动便很是强烈。
大雪覆盖之际,我曾与一白衣男子站在雪中,他也是这样看着我,那个人会是皇太极么?会是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么?皇太极伸手捏捏我的鼻头,缓缓道:
“怎么了?”
“大汗……”我对我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怎么能把眼前的男人当成是我记忆中的男人呢?他是我的姑父,亦是妹夫,我不能这么想。我慌张的挣脱皇太极的束缚,转身逃离这八角凉亭。
夜清凉如水,屋外的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我独坐在北炕上,透过窗格洒入屋内的光亮让屋内显得也没那么暗了。暖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阿古岱掌灯上前,见我坐在炕上,忙上前放下手中的烛台,抓住我冰冷的手放到她的怀里:
“格格您这是做什么呀,从去见了大汗回来就一直这样坐着,过会儿天都该亮了,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我含笑点头,起身脱掉身上的斗篷,藏身到被子里,不再理会阿古岱,然而这一夜,我却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记忆中身着白衣的男子与皇太极,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翌日清晨,被外头一阵吵杂吵醒,看着进屋的阿古岱,忙询问是什么事,阿古岱将衣物拿到我的面前,有些不削的看了看窗外:
“还不是察哈尔那个寡妇,带着拖油瓶,还厚颜无耻的求着大汗娶她。”
我瞪了阿古岱一眼,这丫头说话忒刻薄了些,这丫头这样势利,也不知以前是伺候谁的时候学来的。若当初在科尔沁不是见她可怜,有对我有些惧怕,我才不要她在旁伺候着。
穿戴整齐之后,才看到离我屋子不远处的小屋子站了不少的人,都穿着蒙古服饰,这也许就是传闻中的窦土门福晋了吧,我闻声过去,只见窦土门哈屯携幼女站在门口,精奇嬷嬷率领包衣奴才在屋内打扫着。
窦土门哈屯面无表情,手里牵着女儿站在门口,那冷漠傲视一切的表情,让我一怔,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小女孩转头看着我,水灵灵的眼眸看着我一动不动,窦土门哈屯发现了她女儿的不对劲,连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当她见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正当我诧异之际,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面含浅笑走到我的面前,朝我福身施礼:
“给福晋请安。”
我有些惊诧,连忙摆手解释着我只是哲哲的侄女儿,不是福晋。窦土门哈屯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头微蹙,直剌剌的看着我:
“格格名叫哈日珠拉是么?”
“是呢?难道哈屯认识我不成?我听我妹妹说我曾经也是嫁到了察哈尔,想必哈屯也听说过我的名字了,不过我却忘了哈屯您了。”我含笑不好意思的说道,窦土门哈屯不以为然的笑笑,等着精奇嬷嬷出来跟她行礼,说是屋子收拾好了,她这才拉着她的女儿走到了屋内。
阿古岱站在我的身边,冷哼一声:“格格何故跟这样的人说话,如今察哈尔失势才来依附大金,在咱们科尔沁人面前,提鞋都不配。”
“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刻薄了,我以前竟没瞧出来。”我瞪了阿古岱一眼,丢下阿古岱转身走向前头哲哲的院子。
虽说这皇太极在汗宫后院辟了间屋子出来让窦土门福晋住下了,然而对于自己和窦土门福晋的婚事却一直不曾提及,这样一来,后宫里的包衣奴才们闲暇无事,便将此时作为闲谈的话头,一发不可收拾。
“大汗,这窦土门福晋入住汗宫多时了,却不见大汗下旨筹备婚事,这对女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还望大汗体恤她孤儿寡母的,尽早给巴德玛一个身份,这样也就不用在死了丈夫之后,还被人说三道四的。”哲哲坐在皇太极身侧,看着满脸愁容的皇太极,轻声劝解道。
皇太极伸手抚上额头,双眼紧闭,有些不耐烦。哲哲看得出来皇太极此时的心绪,忙朝我招招手,示意我端茶过去。我颔首示意,端着茶盘走过去。
“大汗,这是小厨房里新做的油炸糕,甜而不腻,还有这范先生送来上好铁观音,您尝尝放松一□子吧。”哲哲从我手上接过茶点放到炕桌上,柔声说道。
皇太极眯眼看着炕桌上的茶碗,长叹一口气:“我一向说你心思细腻,如今怎么就看不透彻呢,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不成?”皇太极伸手碰了碰茶碗,狭长的双眸直剌剌的看着哲哲,那高深的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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