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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聪元年六月乙亥,皇太极率领八旗大军进攻锦州,只因进攻朝鲜回来后,还未休整兵马,便疲于进攻,又恰值溽暑,士卒无心恋战,死伤甚多。
庚子,皇太极率八旗大军班师回朝,至丁未回到沈阳。
而后不久,天大旱,辽东颗粒无收,一斗米竟然能卖到八两银子,银子到多的事,却是哄抬了市价,为此,有钱的人当然不愁吃喝,但是没钱的人就只能沦为盗贼,以偷抢为生,皇太极勃然大怒,后下旨压下了粮价,将沦为盗贼的穷苦百姓打些板子放了,却还是要放仓赈灾。
秋七月,蒙古敖汉琐诺木杜棱、塞臣卓礼克图,奈曼衮出斯巴图鲁都带领着自己所管辖的部落投靠皇太极。
八月辛亥,察哈尔阿喇克绰忒部贝勒巴尔巴图鲁、吹尔扎木苏率领自己的部众投靠大金,而后,明熹宗驾崩,由自己的弟弟信王朱由检即位,也就是历史上所提到的崇祯。
崇祯即位,便离大明朝覆灭没多远了……
冬十一月庚午,察哈尔大贝勒昂坤杜棱投降大金。
辛巳,萨哈尔察部往大金送来朝贡。
十二月甲午朔,察哈尔阿喇克绰忒贝勒图尔济伊尔登投降大金。
敖木伦有上千牧民分散而居,我所在的家里,便是敖木伦的大夫家里,半年以来,我以他们的远房表亲寄住在他们家里。
因为逃离了察哈尔本部,林丹汗下令到处追捕,几乎每两天都会有兵卒拿着画像到此处询问,直到年下依旧不曾断绝。因此,格日乐的阿兀要我留下,如果我被他们抓住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留在他们家里,等他们不再来查的时候再走,这样,他们也不会担心了。
大雪覆盖了整个草原,睡到半夜还会被毡帐外呼啸的北风吓醒,偶尔风雪太大,还得担心毡帐是否会卷跑。我很怀恋大金的土炕,很想念大金的人,想念多铎,想念……多尔衮……
天聪二年二月庚子,皇太极以前往喀喇沁使臣屡遭察哈尔多罗特部杀害为由,决定亲自率领八旗进军察哈尔,一来是为了给当初锦州败北洗刷耻辱,二来就是向蒙古宣告,如今的大金该有多强盛。
那日,我正与格日乐从牧场回来,却听见远方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旌旗也异常凌乱。格日乐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后,看着那军队走进。
领头的人率军将我和格日乐重重包围,他獐头鼠目,一双贼眼咕噜噜直转,他挥舞着马鞭,在我和格日乐身边来回游荡。
“好漂亮的两个女娃。”那个男人伸手摸摸浓密的长须,露出贼笑。格日乐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袖,瑟瑟发抖。
蒙古袍子遮住我发抖的双腿,我紧握着格日乐的手,佯装镇定的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您是哪位巴图鲁,这是打仗刚回来么?”
看着他们盔甲凌乱和旌旗焚毁的模样,白痴都知道他们是吃了败仗的一方,然而我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激起了那个男人的愤怒,一马鞭挥过来,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哪里不知礼数的丫头,竟敢这么跟我们台吉说话!”他身边的人指着我们怒吼道。
“乌……乌伦珠,我怕。”格日乐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惹得那群男人一阵嘲笑。我拉着格日乐,却怎么都将她拉不起来,那群人手里提着寒冰冰的刀,这让我也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们最起码有上百人,而我们就是两个女娃娃,要怎么逃出去?
我轻轻的抱着格日乐,告诉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只管往前跑,然后自己起身,看着领头的男人。
“我们是前面牧场里放牧的丫头,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还求求各位,放了我们吧。”我跪在地上,朝他们磕头,以拖延他们的时间,转移他们的视线,好让格日乐快些离开。
“古鲁台吉,咱们兄弟出来打仗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不如就让这两个女娃给兄弟们开荤吧,反正一时半会儿大金的人追不上,就让咱们爽爽吧。”那个名为古鲁台吉身边的男人,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我和格日乐,时不时的还在摩拳擦掌,准备过来大干一番。
我顿时大惊,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有追兵还不知道逃命,竟然还能想到玩女人,简直不败才怪!我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在想办法脱身,我实在难以想象,如果古鲁台吉答应了这个男人的要求,我和格日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不!绝对不可能!
“那正白旗的小娃娃真是凶悍,追了老子这么远,终于将他甩开了,不如就在这里,让弟兄们歇歇脚吧。”古鲁台吉点头,那个男人连忙下马,吩咐人过来将我和格日乐拖开。
正白旗的小娃娃,他是在说多铎吗?我的心里似乎燃起了一丝希冀,我可以见到他们了!是吗?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我!”当我还沉浸在那份快要见面的喜悦中时,却早已被他们拖开,我用力挣扎着,抬腿踢开了前面拉着我的士兵,却被那个男人狠狠的甩了一马鞭。
“不知死活的丫头,等会子就让你死的很难看!”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道,连忙冲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
另一边的格日乐,早被他们脱光了衣服,他们的笑声将她的惨叫淹没。昏暗的天空,积雪渐渐融化露出的草地,本该是充满生机的时候,却充满了绝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还在挣扎着,即使那个男人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落在我的脸上,我依旧在拼命挣扎,直到衣服完全被撕碎……
震天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抓住我的男人连忙松手,随着古鲁台吉四下张望。他们顾不得被撕碎衣服的我和格日乐,只是聚到一起戒备着。
我连忙抓紧被撕碎的衣服,爬到格日乐身边,然而……
只见她面色惨白,浑身没有一丝衣物遮羞,洁白的双腿间,血液在缓缓的往外流。她瞳孔涣散,无神的望着天空,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格……格日乐……格日乐……”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我手里溜着。
“额吉……额吉……”格日乐小声的呢喃着,眼泪瞬间又滑下了眼角。我捧着她的脸,将她搂在我的怀里。我恶狠狠的回望着那个古鲁台吉还有那个始作俑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我紧捏着拳头,瞟到不远处的一把刀,我抱着格日乐,缓缓的伸出手朝那把刀摸索过去。却看到了草原那头出现了招展的旌旗,白旗底上印着龙,是那么的熟悉……
我定睛望去,那群人越来越近,那个领头挥舞着大刀的人,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是他!
竟然是他!
那一刻,我心中五味杂陈,辩不出是何味道,我忘记拿刀,只是抱着格日乐,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的出现,直到两队人马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