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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去叫援兵。】
系统离开,她立刻感觉到孤独寂寞,完全没有精神支柱可以依靠。
“查理,你还在吧。这次回去,我就退出,可我没干够三年,组织一定不同意。杜君泽必须退出,我不想他也会遭遇生死的折磨。”牙芽的声音越发沙哑,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中午十二点整,正是饭点。她吃了一些压缩饼干。
手指摸了摸嘴唇,已经干裂,平时红润的唇起了一圈干皮。
她竟然想到了如果现在去亲杜君泽,他会不会嫌弃的说她的唇太粗糙?
牙芽苦笑一下,靠在石板上。周围依旧是漆黑一片,更给人一种无助、绝望的恐惧。看来上面掩埋的瓦砾太多了,竟然把阳光遮住。
水壶里只剩了小半壶,她每次都是倒出一小盖,一滴都不放过全部舔进口中。
下午三点,她终于睡了。
一晃神,她又站在训练场上,全身疲惫,似乎刚被人狠揍了一顿。
果真,杜君泽冷着一张扑克脸站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把军刀,“我教你用刀。”
“嗯。”
“如果不用枪支,那用刀时必须无声无息、快准狠。你把刀放进口袋,然后从口袋掏出来。”
牙芽按照他的要求,把刀放进了自己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再拔`出来。
杜君泽敛眉,“这样的速度,还没拔刀已经被人干掉。枪也一样,近身战,速度是关键。”
牙芽明白,立刻把刀子飞快地插到后面口袋的刀鞘里,再迅速拔出。
“不够。”杜君泽依旧锁着眉。
牙芽更加卖力,飞快地把刀子插入口袋。
她动作一滞,却没有如常拔出刀。
“啊~~~~~”牙芽顿时泪流,嚎嚎大哭。
杜君泽走过去一看,立刻把刀子从她的屁股上拔`出来,手指快速压住伤口附近,“笨蛋!快去医院止血。”
他背上自己,迅速向医院跑去。
可医院怎么那么远啊,他就不会开车送她过去吗?他明明有一辆悍马。
牙芽觉得皮肤越来越痛,头也好昏,耳畔杜君泽的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是在做梦。”她身体突然一抖,醒了。
下意识摸摸屁股,往手上一看,又是血。
屁股怎么受伤了?
她随即明白,侧漏了。
换了卫生巾,她看了看表,晚上九点零二。
已经一天一夜了么……
好冷啊,感觉身体完全没有了温度,从头到脚都是冰的。这会儿倒也不饿,只是腿肚子有些抽筋,揉了好半天才减轻了症状。
不敢再看表,每次她以为过了好几个小时,可看到分针才走了几格,她就有深深的无助和焦躁感。
手摸到包里系着的金刚结,她稍微安心些。
每次看到这彩色的金刚结,她就会想起叔叔——天堂的亲人。
叔叔是个很豁达的人,他曾经告诉过牙芽,人这一辈子,只要敢去追自己做的梦,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
如果她真的撑不下去,那她也无憾了。
就把系统留在杜君泽身边,保护他吧。
又睡了一会,身体感觉更加冷,可脑子有些热,摸了摸额头,烫。
发烧了。不知是没喝水的原因还是背上伤口感染的缘故。
“医生,我知道你还活着。别睡着,坚持下,他们就要来了。”牙芽呆呆的缩在石板下,等待着。
要么会等来队友的援助,要么,是死亡。
系统费了好大劲才勉强从层层叠叠的乱世缝中钻出来,它艰难地爬出来,适应了阳光,立刻飞到空中。
到了村口,它远远地就看到了“星”的人。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杜君泽几个人疯了似的跑到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房基地前,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些断壁残垣。
才一天功夫,这里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所有人沉默了一分钟,死寂的六十秒。
“他们有没有回来?!你告诉我,他们没回来,告诉我!”杜君泽满眼血丝,揪住个子将近两米的布鲁克。
布鲁克从震惊中缓醒,立刻摆手,“请你冷静,我打电话给军部。”
屠夫使劲拽开杜君泽的手,“你先冷静,如果牙有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他们已经打电话给查理和牙芽,无法接通,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他们已经……
如果他们没有回到这个地下基地,那会去了哪儿?偷袭的人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