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常青姐的车上找到了一块藏铃羊绒,上面还沾着斑驳、干涸的血迹。牙芽把这块绒皮装进了包中。虽然不知道常青姐为什么会私藏羊绒,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牙芽跟着他们退了房,打车直奔火车站,“他们有车,就在旅店下面,为什么我们不开车?尸体还留在旅店吧?”
“又不认得路,开车很费劲。中国的火车跟我们国家不一样,我想体验一把。”布莱克解释,“尸体放到床板下面,再过几天才可能被人发现。”
牙芽不禁惊悚地看着他。床下有两具尸体,那以后入住的客人岂不是……
这些人果真变态,不过自己也正在变态的路上一去不回。
这时中国还没有实行火车票实名制。牙芽在常青的车上找到了她的钱包,还好里面放了一些钱。
牙芽去买了三张开往北京的火车票。
“中国人好多。”车上人多,布莱克被挤成孙子,愁眉苦脸地抱怨,“以后再也不做火车!”
他是外国人,而且长得帅到掉渣,大波好事人群都围在他身边,甚至还有好几个小姑娘偷偷拍照。
蝰蛇一身彪悍的肌肉,倒是没几个人敢靠近他。
“谁叫你平时那么臭美。”无视布莱克的窘态,蝰蛇倒有些幸灾乐祸。
布莱克白了他一眼,“牙,可不可以教我几句中国话?”
“你想学什么?跟别人打招呼?”
“嗯,我想请求她们,别挤在我身边,热。”
牙芽嘿嘿一笑,“跟我念。Du zi。”
布莱克很认真,“du zi。”
“滚du zi。”
“gun du zi。”布莱克学的很像。
“可以了,你跟她们说这个词就行。”牙芽很认真地说。
布莱克笑得很迷人,低头大声对附近的妹子念,“gun du zi!”
那个妹子小脸立刻憋红,拉着其他女孩皱眉离开。
周围人纷纷小声议论,这个洋鬼子这么不懂礼貌。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人出头替那个女孩子说话。
牙芽笑得直不起腰,冲那个妹子说,“对不起哈,他并不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逗你的。”
站了十几个小时,牙芽觉得腿都肿了,可反观这俩人,啥反应都没有,身体素质真好!
到了北京,牙芽闭着眼都能找到路。
带他们俩到自己家里先落脚休息。
屋子很久没人住,家具上面都落了一层灰尘。看到电视上摆着的照片,牙芽不禁黯然。她回来了,可叔叔却不在了,连他的尸体也不知在哪儿。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如果不是她曾经被人杀死从而有了一些经验,恐怕这次青海之旅也将会是她的最后之行。
见到了这么多次死亡,她真的很难想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轻易的消逝,每次想起心脏都会钝痛。
叔叔很开明,他说,即便他死了,也不必安葬,把他的骨灰撒在海里就行。可连这个要求,她也没有做到。
祝愿叔叔在另一个世界快快乐乐,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更好的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而且要比从前活的更好!
即使他离开了这个绚丽缤纷的世界,牙芽相信,叔叔和去世多年的外婆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幸福。
办好签证、买了机票,牙芽跟着蝰蛇、布莱克,离开了这片她生活十几年的土地。
关于银星这个组织,系统已经告诉她详细的介绍。
蝰蛇也是略微介绍一下,“我们的队友都在前方等着,他们是一群很变态的家伙,不过很可爱,你会爱上他们的。”
牙芽不禁有些期待,不过,她更期待的是和杜君泽的相遇。
她没有任何军事经验、知识,怕她一到那儿就被人捅死,蝰蛇吩咐布莱克提前教一下她。
在飞机上,布莱克很热心地教给她一些杀人必备知识、防身技巧等等。
有布莱克很精彩的讲解,在飞机上倒也不寂寞。
牙芽拿出备战高考的劲头,拼命记忆他讲的东西。如果疏忽大意,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她会因此丧命。
希望能在见到杜君泽的时候,她可以跟他一样强大,强大到他再也不能无视她的存在。
到达委内瑞拉的首都加拉加斯,牙芽跟着他俩来到一家四星级宾馆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