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虫呜声逐渐稀落了。
楚夏跟厉北深回了他的半山别墅。
她拧了条毛巾,按在厉北深被她咬伤的颈上,看着他,“你的事我都要知道,每一件,全部,不许骗我!”
厉北深握住她的手,“好。怪我,如果早点告诉你,这些误会都不会发生。只是……”他有些自嘲的笑笑,“有点不甘心,你最终还是不记得我。”声音有点心酸的感觉。
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记不记得我们被困山林的时候,你给我讲五年前的事,我问你,你确定救你的那个人,真的是楚炎城吗?让我告诉你,那个人不是楚炎城!那个雨天,我坐在斜对面的咖啡屋里,看见你流着眼泪照顾那只小狗,说不清楚当时是什么心态,也许是觉得你太奇怪,反正那一刻就是移不开眼。你离开后,我又鬼使神差的去看了一眼那小狗,然后,我对你第一感觉非常不好,所以留下了纸条。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无聊到与你交流了一月之久。爷爷突然病倒,我没办法抽身,我让宋潇去过一次,想跟你打个招呼,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被人盯的。”
楚夏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望着他,“被人盯上?你的意思是……那场车祸,是有人预谋已久的?!”
厉北深点头。
“那个人……是二叔?!”
厉北深再点头。
楚夏这下全明白了,蹲□子,双手捂紧他膝盖,“那天晚天的血,那么多的血……你的腿,真的受伤了!”
“是,我的腿真的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医生当时已经下了诊断,我这双腿废了!”那段经历对厉北深来说是段最黑暗的记忆,要知道一个平凡的正常人,突然变成残废尚且接受不了,何况是天之骄子的厉北深。
“我那个时候一方面假装意志消学,自暴自弃,暗地里努力复健,只要相信有奇迹,奇迹就会出现。我很幸运,等到了奇迹,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二叔得意忘形,露出了马脚,可是,二叔那个时候已经接手厉氏,建立了很庞大的关系网,真正的牵一发动全身,若我跟他斗,厉家会翻天覆地,外人坐收渔利,这是我和爷爷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我只能继续装病!”
楚夏收紧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厉北深抬手掌住住她的脸,轻笑着开口,“因为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你已经因为我有了一次那么可怕的经历,我不想连累你。直到,楚氏出事,你找上我,你说,我们两的缘份是不是命中注定!既然是注定,我怎么可以再错过你!”
楚夏趴在他膝头,熟翻的温热涌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我根本不值得!”
厉北深依旧笑,俯身,吻着她发顶,“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能遇上那个让我动心的你。”
楚夏脸埋进他膝盖,泪肆虐。
“你真笨!”
厉北深捏紧她双肩,提起她,一寸一寸吻干她的泪珠,温柔如斯,好似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你一定给我下了蛊,让我变笨,笨笨的只爱你一个的蛊毒!”
楚夏看着他委屈的样子,破涕为笑。
“是啊,我还给你下了降头,让你一辈子怕老婆,妻管严,二十四孝老公!”
厉北深掐紧她腰肢,“好,现在换我问你了!”
“我?问我什么?”
“为什么要说‘离婚’?离婚,两个字是随便可以说的!”厉北深一下变得恶狠狠。
“还不是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嗯?”厉北深在她腰间捏了两把,“你再说一遍试试!”
楚夏最怕痒,缩着身子,“你不听我解释,非要说我和楚炎城有什么,不是无理取闹?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不是无耻?完事,一句解释都没有,甚至呵护的守候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不是无情?”
厉北深终于是停了手,看着她,“那件事,我也很后悔,原谅我好吗?那天早上,因为二叔识破了装成我的宋潇,所以我不得不第一时间赶回去。”
楚夏大惊,“二叔真的这么可怕,你的布局这么容易被他识破?!”
厉北深微蹙眉,“不是,那天不是因为二叔厉害,是……叶晚歌。”
虽然知道了整件事情,厉北深提到叶晚歌的时候,楚夏还是忍不住心揪了一下,女人的直觉,他们有过去!
“你和叶晚歌……?”
厉北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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